浴血,领着骑兵回来的时候,他自己数着杀死的敌人岳某有数十人,而身边的兵丁们也皆纷纷称自己杀了不少人,有三人,五人,还有更多十几人的!这样初初一算,昨天一晚竟然杀了几万岭南军!
再加上大火烧死的,被火追赶过程中踩踏死的,岭南军号称十几万大军,死伤至少过半了!
白敬重一直往北逃了一百余里路才在手下人的协助下找到安全的地带,而后他再重新归拢人马,第一天只归拢一万余人。
第二天,第三天一共只归拢到五万余人。重新在审视自己的这帮人,一个个疲惫不堪,不少人都带伤在身,白敬重胯下的马口吐白沫,差一点一命呜呼了,在这种情况下,岭南军之前的雄心壮志全部化为了泡影,白敬重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回去呢!
然而,白敬重进来容易,回去却难得很,官道之上的每一座城池,竟然都成了新的堡垒,敢情白敬重占了城池之后不出榜安民,也不留兵丁把守。可是陆铮却从后面在城池之中布置了兵丁,这些兵都不多,但是白敬重士气桑落的情况下要攻城难度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陆铮的精锐骑兵从朗州一路骚扰,尤其是在麂子渡的峡谷处,当初白敬重指点江山的地方,其称倘若他用兵,无论如何都要在麂子渡设伏,让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陆铮也没有让他失望,专门在麂子渡设伏,让白敬重丢了至少五千人马入河。白敬重逃离麂子渡,继续往南逃,在陵州又遭遇了埋伏,又丢了数千人马,就这样一路的城池,他都丢盔弃甲,到衡州城下的时候,他环顾四周,仅仅只剩两万多兵马了。
白敬重看到身边的这帮丧家之犬一样的兵丁,忍不住“哇”一下嚎头大哭起来,他道:“悔不该轻易听那孙崇文的蛊惑,贸然出兵江南,经此一败,岭南危险啊!”
白敬重这一哭,身边的一帮谋士都慌了神,关键时刻杨洁凑上去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主公这一次虽然失败了,但是陆铮小儿并没想要赶尽杀绝。其实细细分析朝中的局面,眼下的局面不难理解,陆铮在江南势大,已经招致很多嫉妒了,倘若陆铮再立奇功,将岭南扫平了,其未必就一定能捞得到好处呢!”
杨洁这么一说,白敬重止住哭声,他目光投向杨洁,嘴唇掀动欲言又止。从岭南一路北上,白敬重本来是很冷静很谨慎的,关键是杨洁处处表现得激进,让他只争朝夕,无论如何要快速北上,直捣黄龙。
最终,白敬重黄龙没有捣成功,自己反而丢盔弃甲,十多万兵马死在了江南,他的心真在滴血啊。可是白敬重能够在这个时候怪杨洁么?人家作为谋士给他出谋划策,却没有让他一定按照其方案执行啊!谋士出谋,决策者还是白敬重自己,他倘若因为这件事和杨洁翻脸,从此以后不是寒了天下才子的心么?
一声长叹,白敬重道:“杨先生啊,倘若我们攻占衡州之后不那么急功近利,每攻一城我们好好巩固,此时我们手握十几座城池,坐拥百万人口,还有十多万军队,足可以和江南分庭抗衡了,何苦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光景?”
杨洁微微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良久,他道:“主公,这都是我的责任,当初应该苦苦劝您别急功冒进,现在事已至此,为今之计只能从长计议了!好在我们回到岭南之后,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眼下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岭南的局面该如何把控,一定要把那些敢于反对主公的权阀豪门先一一清除,而后再北图啊!”
白敬重脸色一变数变,心情更是难受。杨洁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了,的确,岭南他白敬重虽然称王了,但是并不只有白家一家权阀豪门。
岭南各地皆有土司,另外还有不少的地方权阀豪门,这些豪门权阀以前臣服于白敬重,因为白敬重手中拥有最强大的实力。可是现在白敬重在江南损兵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