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宋文松多很多。
一念及此,宋文松端起酒杯,道:“二弟,你我兄弟,一切都你说了算,以后西北的江山也有你的一半,你哪天高兴,取一半去便可!
来,我们干一杯,我宋文松没有见过太多世面,因而常常便坐井观天,认为天下英雄均不过如此,唯有二弟你,我佩服得紧!
我在榆木能结识二弟是我的荣幸,我祝二弟这一次回京之后能够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在京城待着,如果顺风顺水,春风得意,那就待着。
如果觉得不顺心,觉得不爽快,那就去他娘的京城,回西北来,你我兄弟同心协力,就在西北打出一片天地来,自得逍遥,好不快活?”
宋文松这番话说得豪气干云,两人碰杯喝酒,哈哈大笑,彼此心情都畅快之极。陆铮顿了顿,又道:
“柳松我就留在你这里了,他的城防营一千多人马就交给大哥帮我管着,等我要用的时候,大哥可不要吝惜才好!
另外,凉州的宅子我也留着,但是顾叔得跟我走,西北这边我们会另外派大掌柜过来,你放心,生意的事情我们会安排好,你只管安安心心的数钱便成!”
陆铮凑到宋文松身边,压低声音道:“还有个事情我可以给你兜底,那就是西北边关,银子虽好,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有时候手头就算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需要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我不能保证,但是大哥倘若要粮食,我可以保证敞开了给你,咱们的粮草平时不要轻动,关键时刻,你说话,我运粮,我保你不饿肚子,如何?”
宋文松愣了愣,脸色巨变,旋即心中浮现出狂喜之色,旋即脸色又变得十分的阴沉,陆铮这话真是……
这个年代,最怕什么?最怕饿肚子,一旦西北战事起来,西北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宋文松就算手头有银子,没有物资有什么用?
这个事情可以进一步深入想一想,倘若宋文华和宋文杰要在粮食上动手脚,宋文松就算手头有大笔银子,他也无法养这么多兵,他占的这点地盘,无论如何也榨不出那么粮食出来呢!
陆铮现在给他兜这个底,不啻于是在宋文松勃勃野心的基础上再点一把火,宋文松一旦没有后顾之忧,他什么事情都能干,都敢干。
这件事将是宋文松最大的底牌,现在他肯定不会把底牌掀开,因为这张洗牌他需要在关键时候见奇效。
陆铮给他兜底,宋文松便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西北的生意陆铮完全主导,宋文松不得不佩服陆铮的厉害,从此以后,至少在宋文松成为西北霸主之前,他断然不能违背两人兄弟般的誓言!
一顿酒喝得酩酊大醉,送宋文松离开之后,陆铮在荒漠之中竟然看到了一抹新绿,这让他忽然想到,这个季节的京城应该正是盛春。
在西北待了两年,陆铮对这个地方一点好感都没有,一门心思的就只想着要尽快的离开。然而,当真正要离开的时候,陆铮却忽然看到了这茫茫荒漠中的绿意,看到了这广袤天地的不平凡,心中竟然生出留恋之意。
他忽然发现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懂过大漠的美景,就在大漠之上,差不多一个多月前,那一场让陆铮至今想起来都心惊肉跳,都不敢细思的殊死之战现在都未曾在陆铮心中淡去。
这样的生死经历让陆铮再有一次,他可能绝对不会有勇气了。当时他做决定和时候,心思多少有些将人生当戏的心态。
他的人生中,不缺乏阅历,不缺乏历练,唯独对战争的铁血残酷是空白的!他是一步步的被逼到了那个地步,现在回想起来,如梦一般,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西北的两年对陆铮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蜕变,在来西北之前,他或许也洞察人情,然而却没有像现在这般通透通达,他的心不稳,人活的不真实。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