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两女神色都跃跃欲试,显然,待在沙田县老县学这院子里日子久了,任谁都觉得憋闷,两女风华正茂,更是如此,她们都想跟着陆铮去凉州瞧瞧热闹呢!
陆铮见此情形,心中一动,玩心大起,道:“你们两个,今天只能去一个,我瞧瞧啊……”
陆铮目光在影儿面上瞧了瞧,又看向了聂小奴,两人脸上都染了红霞,羞答答的模样甚至惹人疼惜。
陆铮哈哈一笑,道:“行了,就小奴跟着我吧,影儿留着看家!”
聂小奴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笑容浮在脸上,那模样真是心花怒放。影儿也一下呆住,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情绪变得低落,却终究没有抗议,温顺的道:“公子早去早回,影儿在家里给您备好晚餐!”
就这般,陆铮带着童子和聂小奴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直奔凉州府而去。影儿目送陆铮离去的马车,眼神之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旋即,她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一变,整个人都变得紧张焦躁……
……
凉州,段家的一处郊外别院,仲父明待在暖阁中,周围放着一大盆炭火,别院的内外,防卫森严,一股森然的死气弥漫开来。
“咳,咳,咳!”仲父明弯腰咳嗽,脸上浮现出极其不健康的红润之色,他的身后,风尘仆仆的门子刚刚从外面回来。
“你都看清楚了?”
门子道:“千真万确,陆铮带了一个书童和一个丫鬟,乘坐一辆红顶马车直奔凉州东城门而去,这个光景,其应该已经入城来了!”
“按照先生的安排,我着人查了一下,陆铮应该是去城中的衡芜书坊,衡芜书坊的老板姓顾,来自江南,和陆铮过从甚密,沙田县背后的大金主应该就是此人!”
“哼!”仲父明冷哼一声,道:“姓陆的小儿,办法还真多,竟然把江南的商人都调到西北来了!他想着用大笔的银子来挨过这艰难的两年,不得不说,他的盘算很好,心机很深,就算戴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也未必能拿得下他。
只是,嘿嘿,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活不长久,这一次我就要让他永远的失去生存的机会,好!就在衡芜书坊,立刻动手!”
一名黑衣死士从帘幕中站出来,瞧这人,蒙着脸,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息,他平视仲父明道:
“先生放心,我们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让他活!”
黑衣人说完,冲着周围环顾,而后将手放在嘴里,吹出一声口哨。
顷刻间,屋内屋外影影绰绰,十几条人影出了院子,他们在城外环伺等待,一直等到天色渐暗才偷偷进城。
而在此前,仲父明则在丫鬟仆从的耐心伺候下,乘着轿子先去了知府衙门,而后仲父明又选择在一品堂要了一间位置极佳的上房,他独自一人去上房安坐品茶。
一品堂是凉州知名的酒楼,其位置离知府衙门约莫三百步的距离,而一品堂的正对面,便是衡芜书坊。
一品堂不仅菜品好,更重要的是位置好,环境佳,一品堂上房的窗子打开,可以俯瞰大半个凉州城,凭此一点,一品堂便稳居凉州第一酒楼的位置。
当然,这么好的位置地段,一般人肯定是没法染指的,一品堂背后的老板姓宋,仅仅这一个姓氏,在西北来说都意味着尊贵的身份。
漫长而枯燥的等待,考验的是很多人的耐心,其中就包括在一品堂待了足足三个时辰的宋文松。
从中午等到黄昏,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倘若是一般人,早就焦躁得要发飙了。可是宋文松自始至终,一直都不骄不躁,显得极有耐心。
上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进来的门子恭恭敬敬的走到宋文松面前,道:“三公子,您要等的人已经来了,这个人很谨慎,不肯来一品堂,只肯在衡芜书坊和公子见一面……”
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