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孝敬边说话,眼睛边看陆铮,他竭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肃,他是王文元的师爷,说话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王文元的态度,他说得严肃,说明王文元很严肃。
陆铮手中握着一块白玉的小牌子,牌子上雕着精美的关二爷的图像,白玉无瑕,如羊脂一般,陆铮的手指轻轻的在白玉上抚摸,嘴角含笑,一语不发。
陈孝敬又道:“陆大人,眼下的关键还是县学的事情,陆大人轰走了冯大人,本意是要振兴县学的,县尊大人如此信任陆大人,因为这件事还受了辱,陆大人,接下来您倘若干不出成绩来,只怕县尊大人面上过不去啊!
还有那冯子冀,这一次他虽然去了,可是这件事儿没了,陆大人赶走了他的父亲,倘若并没有出色的政绩,只怕冯子冀回头还得回来闹,一旦那样,咱们就被动了!”
陆铮斯条慢理的道:“谢陈师爷费心了,我想说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需要县尊大人给我帮助。眼下你也看到了县学的样子,完全不成体统,前栅栏宿猫,后篱笆走狗。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需要师爷给我在县尊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陈师爷一听陆铮这话,心中乐了,便想陆铮不是牛哄哄的么?现在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么?呵呵,那正好,他陈某人今天就为了这事儿来的呢!
他哈哈一笑,道:“陆大人,您放心,县尊大人既然信任您,那肯定要支持您。县尊大人说了,只要是办学的事儿,要钱出钱,要粮出粮,寇大人那边已经疏通好了,陆大人需要什么只管去取就行。
反正就是一句话,咱们要花大力气把县学给办起来,这件事由陆大人主导,县尊大人全力支持!”
陈师爷这段话说得激情昂扬,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让陆铮都有些当真了,可是实际上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陈孝敬没安好心,想着让陆铮和寇相文掐起来呢!陆铮要银子要钱粮怎么可能?寇相文根本不可能给,从去年到今年,寇相文还有很大的缺口没有补上呢!
陇右征战连年,粮食缺口实在太大,各地的税赋连年增加,地方上的负担极其的沉重。寇相文倘若不争上游也就罢了,他一门心思的琢磨,想着自己还能往上走一步呢!
因此在工作上他是极其的用心,在税丁的筛选,税银和粮食的收取上面耗费了巨大的精力,目的当然是完成朝廷的任务,不夸张的说,他连火耗银子恨不得都充公,这样一个一毛不拔的人,怎么可能给陆铮银子?
陈师爷越想越得意,陆铮脸上的笑容不减,道:“这真让陈师爷费心了,只不过,对县里的情况我大致有了解,虽然县尊大人一片好心,只怕要真正实现不容易,陈师爷您说是不是?”
陈孝敬嘿嘿一笑,道:“陆大人年轻有为,什么困难也难不住您,咱们县学这么多年驻足不前,几任县令都毫无办法,陆大人您以来,第一把火便烧亮了,全县上下对陆大人的官风评价都很高呢!有道是得道多助,陆大人,现在大人很看好您!”
陆铮哈哈一笑,道:“陈师爷说得好,好一个得道多助,其他人助我于否我不清楚,我就问陈师爷一句,您是不是能助我?”
陈孝敬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变得非常的尴尬,他今天来的用心哪里是来帮陆铮的?他恨不得陆铮死呢,他会帮陆铮?
他让王文元对付陆铮,就是想压住陆铮消心头之恨,现在陆铮忽然问他能不能相助,这简直是个笑话。
饶是陈孝敬的城府很深,他也把这个当成了笑话,陆铮淡淡的道:“陈师爷,您犹豫了看来是不能相助于我,哎,说起来我心中颇为失望,看来我做的事情也并不是得道的事情,是不是?”
陈孝敬干咳一声,道:“陆大人,陈某是县尊大人的师爷,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