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办?”
“去,去!”胖子烦躁的摆摆手道:“他妈的,你还嫌不够晦气么?眼下咱们想的是怎么去筹钱给这要命的祖宗治病!
我这么跟你说吧老五,我越来越觉着咱们这趟差事不简单,倘若我们真让这姓程的死了,回头咱俩只怕也要交代到这边,这一辈子也甭想回去了。”
“啊?那……那……不会那么严重吧?这姓程的可是秦王殿下……”
“老五,还敢乱说话么?眼下啥也别说了,咬紧牙关,回头我们再下点血本请这里的好郎中给他来两副药……”
两个衙役在商议着对策,后院里面忽然传来像猪嚎一样的喊声,前院的两个衙役屁股上像长了弹簧似的弹身而起,直奔后院。
后院的门帘子后面,铺满稻草的土炕上,一个长发凌乱,满脸长须的怪人像发疯似的在炕上用拳头猛砸,用脚猛踢。
他骨瘦如柴,脸被凌乱的长发和胡须遮住了大半,眼窝子深陷下去,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通红通红。
他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两个衙役见此情形,一左一右扑上去将他架住,三个人一起扑倒在了土炕上,满屋子尘土飞扬。
好不容易,两个衙役将者怪人控制住,叫老五的瘦高个儿衙役气喘吁吁的道:“老四,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要不重新给他把枷上上?这么折腾下去,咱们俩这身子骨儿也扛不住啊!”
身形微胖的汉子道:“不能啊,你瞧瞧他这身子骨儿,背一副枷只怕几天就得一命呜呼喽!
这样吧,我们干脆雇一辆车,趁快进京,到刑部交了人,咱们就算交差了……”
两个衙役说这话,长发怪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吐了一口唾沫道:“呸!两个胆小鬼,屁大点事儿就把你们吓住了么?看来俺老程这条命还真值点钱呢!
你们俩给我听着,程爷爷我的病好了,现在就可以上路,不怕你们俩小子笑话,我姓程的还赶着投胎呢!下辈子再投胎,老子也投个王公贵族,一辈子乐逍遥,再也不用遭这份儿罪了……”
长发怪人这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有些疯狂,笑着笑着,眼眶子里面眼泪哗啦哗啦的往外流,怪叫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姓程的苦了半辈子,谨慎了半辈子,在战场上没能送命,却在江南栽在了小人的手里。说起来,也不能怪别人,只怪我自己鬼迷心窍,二弟啊,这天下的事情还是你看得最透,可惜老程我就是猪油蒙了心,听不进你的话,眼下遭了灾,便万劫不复啊……”
“程爷,您别说了!您现在是咱们的祖宗哦,眼下您身子骨儿不利索,咱们就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眼下我们共同努力,把您的身子骨儿养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不是?”老四大声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投向长发怪人的眼神带着同情,眼下这瘦骨嶙峋的长发怪人,谁能想到其就是几个月前,在金陵赫赫威风的南府军参将程虎?
要不说这年头还是老实本分最好呢,程虎倘若老实本分,今日肯定依旧在金陵享受荣华富贵,哪里会混到眼下这般光景?
眼下这一屋子三个人,两个当差的衙役,一个朝廷的重犯,三个人住一个屋子,奇妙成了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带的银子已经花完了,店也住不下去了,倘若筹不到银子,三个人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从这里进京路途还有几百里,这几百里在这寒冬腊月真是如同天堑一般难以跨越呢!
程虎大喊大叫,闹了一会儿安静下来,两个衙役也沉默下来,他们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喂,请问这院子里谁叫赵四啊?赵四是哪个?”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鸭公嗓子,京片子味道,瘦个儿衙役浑身一震,道:“四哥,外面有人找你!”
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