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几个月对顾家的顾生江来说,日子实在是太难熬。
自从遭遇袭击以来,顾生江险些丧命,吓破胆的同时,整天只能躺在床上,这样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更要命的是家里的事,事无巨细他根本没办法处理,这些事情只能让顾生海代劳,短短的几个月顾生江的实力大为削弱,顾家大房彻底的失势,连守门的老苍头都逢人只说四爷的好话了。
这年头人情淡薄如纸,他顾生江遭遇了这么大的灾祸,家里谁真心实意的替他悲伤过?也就大房这边的夫人和几个儿女心有戚戚,其他各房尤其是顾生海的四房,估计还在弹冠相庆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管家汪廷亲自过来看他,让他备受感动。
“大爷,您安心养病,说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有防范,别说是那几个杀手,就算再多十倍杀手也伤不到您!
陆铮这小儿着实奸诈,明面上他动用南府军的力量,逼着我们不得不将力量隐藏在暗处,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暗中,他自己掌握有死士,却悍然对我们顾家动手,我们上他的当了!”
汪廷捶胸顿足,跳脚自责,他顿了顿继续道:“大爷放心,这一次您受了委屈,回头您失去的东西我一定想办法弥补,以后顾家还是大爷您的顾家,您是为顾家做了牺牲的,顾家不能因此忘记您啊!”
汪廷说这些话感情十分的真挚,没有丝毫的作伪之色,顾生江听得大为感动,他做梦都没想到汪廷会如此办事,要知道在顾家内部,汪廷可一直和老四走得近的呢!
现在他顾生江最倒霉的时候,昔日的那些亲信奴才全都如鸟兽散,偏偏汪廷却在这个时候给他这样的承诺和鼓励,他能不激动?
“汪管家,您别这么说,您能亲自来看我我十分感动。顾家的事情我也看穿了,看透了,人情淡如纸啊!”顾生江道。
“大爷,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避免,大爷千万别灰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呢!”汪廷道。
他顿了顿又道:“四爷现在风光,想着要和陆铮硬斗呢!眼下的局面大爷您说说,这是能硬来的么?
陆铮小儿势力单薄,不值一提,可现在有多少人盯着顾家?就以江南来看,璞王府,阮府,秦王的势力都在盯着我们,恨不能找到把柄出来。
陆铮小儿就是看准这一点,这小子年纪不大,奸诈的本事一流,大爷,您说说,我们能钻这个套么?”
顾生江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有些明白汪廷此行的目的了,敢情他和老四有了分歧。老四现在志得意满,有些忘乎所以,恨不得将顾家的事儿都抓在手中,倘若他能把陆铮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他的威望会更高,那样他就是顾家名副其实的当家人了。
可是汪廷的亲儿子还在陆铮手上呢,老四要和陆铮死磕,不是要断汪廷的后么?一念及此,顾生江便振奋起来。
现在顾老四是得意,可是因为太得意忘形,失去了汪廷的支持,以后恐怕不是好事。这个时候顾生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趁虚而入,将来的博弈还说不准谁占优势呢!
“大管家您是我们顾家的老人,您放心这件事我坚决支持您!汪凯和我最是亲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去?
再说了,眼下的局面和陆铮意气之争根本不是办法,我们江南权阀之间本就应该同气连枝,搞窝里斗只能便宜了外人,老四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顾生江道。
他这话一说,汪廷果然感激涕零,当即道:“大爷有这等见识我就放心,大爷,您放心,只要您身子骨儿好利索了,我想办法将六合那边的生意重新交给您管!对何家人我的确不放心,那个何二鬼头鬼脑,我就觉得有问题。
陆铮就算神通广大,他怎么就能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