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节外生枝,当即道:
“齐彪,快快让开,我奉二老爷之命请你们家公子前去赴宴,今天张家才子云集,这可是铮哥儿露脸的好机会,你这般挡着门是哪门子的用心?”
齐彪一听崔大这话,怒气更盛了,道:“什么劳子的宴席,我家公子可不稀罕!我告诉你,我家公子已经休息了,不会客,崔大管家还是请回吧!”
齐彪说到这里,还消不了心头之火,冷冷的道:“张家请的那些个所谓的才子,除了会丢人现眼还能干什么?丢人现眼后想找回场子,便念着我家公子来了,早干什么去了?真当我家公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齐彪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崔大脸色大变,两个掌灯的奴才城府浅早就不堪忍受了,对齐彪大声呵斥起来。
崔大反而无法可说,因为齐彪说的情况还真就是如此,张家请的才子们丢了脸,没办法找回场子,崔大便过来请陆铮来了。
“哎!”一声叹息,崔大真为张承西担忧,官场之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张承西能够防得住这些明枪暗箭么?
远了不说,就说这一次张承西上位的轨迹,崔大从背后甚至都感觉到了陆铮的影子。崔大跟了张承东几十年,他别的没有学到,张承东的本事他学了不少。
陆铮拜入绿竹林门下,聂永最近又频频和绿竹林接触,然后便忽然之间有了关于张承西的举贤,而恰好在这个当口,张家又出了事儿。
三老爷张承北被人差点打死,梁家贪银子的事情东窗事发,梁实狗急跳墙要咬死陆铮。
很多事情凑到了一起,结果是陆铮在风波之中如履平地,全身而退,梁家彻底翻船,张家内部的利益格局重新洗牌,张承西入仕为官。
崔大想不到这些事情究竟是如何促成的,但是他的嗅觉告诉他,陆铮此子绝对不能轻惹,张承西连一个陆铮都把握不住,在官场上怎么办?
今天在张家的地盘上,在自己的家里面,吴辅便毫不掩饰的捅他一刀,张承西如果能早想到这一点,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被动呢?
齐彪和两个奴才吵起来了,动静就有点大了,不过三人吵得欢齐彪倒是牵着马把院子的门给让开了。
崔大抽个冷子走到了院子里面,直奔正房,陆铮正在躺椅上洗脚呢,司棋从书房过来,一眼见到了崔大,忍不住惊呼一声,道:“崔……大管家?”
陆铮倏然从椅子上坐直,崔大满脸推笑的凑上来,道:“三公子,我就知道你没有休息,果然是在洗脚呢!”
“是这样,三公子,二老爷今天庆祝入仕,在家里大摆宴席,这不最近家里的事情多么?梁实这个奴才胆大包天,犯了弥天大错被老太太给废了。
他倒是走得干净,家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却顾不过来,这么大的宴会竟然把三公子您给遗漏了,您千万别跟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一般见识,今天还望公子赏老奴一个面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给老爷太太们交代呢!”
崔大作了几十年的奴才,早就是人精了,他这番话说出来,把陆铮高高的捧在了上面,把所有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崔大何许人也?别说是在外面了,就算是在张家跺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厉害人物,他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这话?
陆铮倒也罢了,几个丫头已经一个个受宠若惊到了极点,就连影儿听了大管家这话,先前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大管家说得很有道理呢,的确梁实完蛋了,西院这边管事的梁实的老婆也跟着废了,家里上下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过来,崔大忘记邀请陆铮也正常,现在他主动来请了,给足了陆铮的面子,这事儿也可以了。
陆铮嘴角微微含笑,影儿已经帮陆铮擦干了脚,司棋已经帮陆铮把靴子拿过来,两女伺候陆铮把靴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