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陆铮这小子不懂!”花寒筠淡淡的道,她的神情颇为复杂,心中瞬间转过很多念头。
情况很危机,她能做什么呢?就算她现在出面去帮陆铮,能够解决问题么?只怕也困难吧?
“好了,我知道了!”花寒筠淡淡的道:“翠红,你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去下面庄子上看一看去,好久没有出去了,待在家里身上都长霉了,该出去散散心了!”
“好呢!”翠红面上露出喜色,梁实家的回过神来,道:“二奶奶,其实大奶奶人是最好的,就是命苦了一些。咱们张家您最心善,处处都关心她,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瞧在眼里呢!
您这一次去下面庄子上,一定也会去玉山,我们做下人的也没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大奶奶养身子做点心要的槐花蜜,我那里倒是还有两罐子,还希望二奶奶能帮我捎过去,算是我们做下人的一点心意。”
花寒筠看向梁实家的,一笑道:“就你梁家嫂子最聪明伶俐,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去吧,我很快就走了,要捎东西可得抓紧!”
梁实家的走了,花寒筠的脸色变得阴沉,翠红收拾妥当凑过来道:“二奶奶,我们什么时候走?”
花寒筠狠狠跺跺脚道:“这个陆铮,真是自己要找死呢,当三老爷是内宅的妇人么?倘若低调一些,出去避着一段时间,让你二哥多在家里给他周旋一下,就算是要遭罪,也还有机会保住性命。现在他这做派,不是求死又是什么?”
翠红直愣愣的盯着花寒筠,一脸的迷茫,她慢慢凑到花寒筠的身边,压低声音道:
“铮哥儿死了不更好么?奶奶您一直就恨他不死呢,现在还替他担心了么?”
“嘿,你这个丫头啊,伶牙俐齿的挖苦主子的本事见涨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呢!我这是替姐姐忧心,好好的张家大奶奶,张家不能住,只能住道观,你说她是遭了什么孽啊?”花寒筠轻叹一口气:
“铮哥儿还未成年,可偏偏大奶奶就看上他了,要是铮哥儿就这么没了,姐姐下半辈子估计也过不下去了!”
花寒筠嘴里说着柳纨,翠红却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她心中只觉得奇怪,二奶奶和陆铮可是死对头,现在还替陆铮担心起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儿?真是为大奶奶么?
花寒筠这边心神不宁,下午时分主仆乘马车出了张家直奔清虚观见柳纨去了,而三房那边,三老爷张承北又心急火燎了一天。
他让梁实放手去干,可是陆铮却不见踪影了,任梁实怎么找,也找不到陆铮去了哪里,这小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等花寒筠从清虚观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对梁实家的道:
“你们家的男人也真是好笑,他要弄死陆铮,还指望陆铮等着他么?就是一头猪,看见了杀猪的屠夫也知道大事不妙,要挣扎抵抗一番,更何况铮哥儿那样伶俐的人?”
就这样,两三天梁实根本找不到陆铮去了哪里,满城找人都空手而归,他天天挨骂,回头只能说:
“三老爷,我说过这姓陆的狡猾得很,不好对付。他敢骂您,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看现在动手时机已经错过了!”
张承北一听梁实这话,差点气晕过去,他破口大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话?他躲着就拿他没办法么?他除非是想和陆家脱离关系,做那不忠不孝之徒,否则他休想逃!”
“哎呦,我的三老爷,他命都没了,您还想用这些什么忠孝的大道理来逼他出来?这世界上有这么傻了人么?
这小子了不得,我估摸这时候他逃离扬州了都有可能!嘿,早知道这样,听我的早动手,哪里有现在这般局面?”梁实后悔莫及,自从他和陆铮在观景山结梁子之后,他就对陆铮恨之入骨。
这一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