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花寒筠话还没说完,翠红已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满脸通红,道:“我明白了,铮哥儿就是通过这故事生了主意,让敬二爷趁奶奶洗澡的时候……”
“死丫头,你还敢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花寒筠面罩寒霜,脸却也红到了极点,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就觉得不敢见人,张敬固然可恨,可是始作俑者陆铮更是让她抓狂。
倘若这法子是张敬自己想出来的,那倒也罢了,可是偏偏这个法子是铮哥儿教给张敬的,花寒筠便觉得实在太羞人了,总感觉自己下一次没脸见铮哥儿呢。
一想到陆铮,花寒筠的心情就极其的复杂。
她和陆铮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最早是她给梁实家的出主意,让柳松、许良等几个浑哥儿住西角院,指望这几个浑人能把陆铮给解决了呢!
陆铮在西角院把柳松一棒子打半死,而且还把状子递到了县衙去,可以说搞得一地鸡毛。
梁实家的搞砸了,老太太把西院给了花寒筠来管,拿着西院子的对牌,花寒筠亲自上阵,而这一次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
她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明白事情的原委,陆铮是通过什么办法说服柳纨上的马车?莫非两人一直就同乘一辆马车?这事儿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说,张家上下谁敢说?这可关乎大奶奶的清白呢!
还有那一场该死的大火,花寒筠至今还在想当日让她往前走,让她一步踏到臭水沟险些摔死的人是谁,她那天能够不死,都算是个大奇迹了,她和陆铮之间的角力一败涂地,张家为了摆平这件事儿,花了几千两银子。
花寒筠欲害陆铮在前,陆铮撺掇张敬纳妾在后,他只是稍微动一下,花寒筠就大感吃不消呢。
看看这些日子,花寒筠简直是度日如年,家里夫妻失和,婆媳闹僵,老太太气病,公公跟着还遭殃,而这一切都和一个人有关,这个人便是陆铮。
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花寒筠还能当陆铮只是姑奶奶家发配来的一个倒霉孩子么?人都是命,这是老太太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可是这话到陆铮那里便不灵。
陆铮不信命,别人让他认命,他偏不屈服,硬是要逆天改命呢。
“哎!”花寒筠又是一声叹息。
翠红心疼的道:“奶奶,您别多想,您和二爷和好了,一切就都会变好的!”
花寒筠抿嘴不语,她能不多想么?陆铮那一天的话,字字句句,她都记在心里呢!
陆铮说花寒筠肚子不争气,张敬可以纳妾,可以在外面养小,可是万一是张敬自己不争气,大房这边不就注定没后么?
花寒筠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有时候半夜都惊醒过来,因为陆铮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花寒筠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办法,翠红就在花寒筠的授意下伺候过张敬呢,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翠红还是翠红,也没见肚子里有什么动静。
花寒筠就在想,如果陆铮说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这个局该怎么破?张家大房就张敬这根独苗了,这一脉香火传不下去,花寒筠这个二奶奶能风光多久呢?
翠红见宽慰的话不管用,花寒筠的情绪像是愈发低落了,她便又道:
“二奶奶,您上次在铮哥儿那边留了饭,您和铮哥儿也算和好了。这一次他愿意帮二爷,让你们夫妻和好,这说明他也不似以前那般恨您了。
要不,趁这个机会,您再去找他讨个主意去?”
“啊?”
花寒筠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瞪大眼睛盯着翠红,翠红吓一跳,道:“二奶奶,您……”
“啐!”花寒筠狠狠的啐了翠红一口,满脸通红:“你这丫头片子,说话能知道一点轻重么?我向铮哥儿讨主意,你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事儿也能向他讨主意?”
翠红吃吃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