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哪里能出来?还要吃官司呢!”
柳纨便道:“铮哥儿,我乃孀居之人,不宜和哥儿同车,还请哥儿别坏了叔嫂的礼仪……”
“啊?”陆铮一下愣住,哭笑不得,他眯眼看着柳纨,这女人满脸通红,目光闪躲,可是神情却异常的坚毅。
“大奶奶,您这是过河拆桥呢!”
柳纨道:“铮哥儿拆了状子,我十分的感谢,可是……可是妇道人家,男女大防却不能不争,还请哥儿理解。”
得了,柳纨翻脸了,这个一个柔弱得如水的女人,也不是认人揉捏的软柿子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陆铮道:“大奶奶,你可知道我们此行回张府,路途有万分凶险?你真以为我们平平安安能回去?”
柳纨罕见的翻了一个白眼,就这一个眼神,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相信陆铮才有鬼呢!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谁还敢当街逞凶不成?
陆铮脑子里急速运转,这种情况,不在他的预案之内啊,这女人忽然翻脸了,怎么办?
陆铮可以考虑用强,但是柳纨这么一个柔弱女人,可不是花寒筠那种心机婊,陆铮实在不忍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看来,今天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掀开窗帘,冲着齐彪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叮嘱了几句。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大奶奶,看来您今天是不能相信我的话了,我本想保护你回去。现在只能你独自先回,你倘若真遇到了危险,你记住立刻大喊‘救命’!
声音越大越好!倘若声音小了,只怕会遭遇危险,知道么?”
柳纨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翻白眼,陆铮仔细观察一下外面,对着王婆子道:“王嬷嬷,先绕着衙门转一圈,我去给丫头们买个银盒子……”
……
福运酒楼,酒菜上齐,戏台子就搭在院子里面,正戏还没上场,两个梨园的丫头在台子上唱着小曲儿,气氛轻松惬意,大家心中都有着某种期待。
影儿慌慌张张的从酒楼后院下来,左右环顾,正要冲出院子,奔上大街,身后张宝仪“啊……”一声大叫,倏然从侧面阴影中跳出来,一手揽着她的腰,道:“影儿,吓到了么?”
影儿吓得长吐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大姑娘,不带这样的,您吓死我了!”
张宝仪道:“见你不开心,专门逗你玩儿呢!怎么了?还在生浩哥儿的气呢?”
“浩哥儿是真喜欢你,今天咱们来玩儿,也是为了对付陆铮那浑人,这一次二嫂子亲自安排了人,那小子今天指定完蛋了!哎,咱们也不能怪二嫂子狠,有些事儿就是人的命呢!
浩哥儿喜欢你,这就是你的命,就算有人要让你不快,也定然能逢凶化吉,一切都会没事儿的!”
张宝仪安慰着影儿,影儿却心急如焚。
她刚才看出来了,应该是二奶奶早就安排了埋伏,就只等着陆铮从衙门转过身来,估计就要动手,可怜陆铮还傻乎乎的去了衙门,这不是寻死么?
“二奶奶是真狠啊!我昨天还劝三爷让他今天撤了状子,然后立刻领着齐大爷回江宁,现在看来,二奶奶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他呢!”
影儿心中想着这些,想去跑到衙门给陆铮报信却又不能脱身。
张宝仪这一番劝说,不仅没让她心情开朗,反而让她悲从心起,眼泪哗啦啦的流。
“大姑娘说得对,一切都是命呢!陆三爷的命就是这样,从他到扬州进入张家第一天起就决定了。我就算今天给他报了信儿,他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么?
还有我自己,陆三爷没了,我的命又是怎么注定的?”
张宝仪见影儿哭了,她有些慌神,道:“好影儿,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放心,今天之后,我保证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