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盛知夏想得很多,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秦福生的女儿,总得做点什么,来表达她对秦帮、对爸爸的忠诚。
可是,如果是秦帮的人来杀陆慕辰,她唯一最应该表现的忠诚,就是杀了陆慕辰。
“叫我的名字。”盛知夏还在烦恼,耳边忽然听见陆慕辰的声音,很低很轻,好像是命令,又像是请求。
“嗯?”盛知夏没懂,叫他的名字干什么?
“叫我的名字。”他重复着说了一遍。
盛知夏困惑地仰头看他,他的目光很沉,带着点专注的烦躁。
不等盛知夏开口,一旁走着的景寒忽然道“还真是想不到啊,两位原来已经结婚了。我们陆少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最后娶的人居然是她。真让我意外。”
景寒这话说出口,其实牧导、主办方的负责人都听见了,可是谁敢回头插话啊?
谁不知道锦城四大家族,景家和陆家本就是旧相识,景寒这话是嘲讽还是恭喜,听不太出来,可明显景寒跟陆少是从小就认识的,也只有景公子有资格说这话。
“……”盛知夏听见景寒的话,恨不得一脚踢过去,这混蛋小子话怎么这么多?从小话就多,而且她非常清楚,景寒对重生后的自己有意见,偏偏她还不能说,就连这部电影她的角色,都是景寒向李牧导演推荐的。
景寒这小子,从小憋着坏,大概是想在剧组里对付她,所以不怀好意。
“关你什么事?”出乎意料,盛知夏还没说什么,陆慕辰居然沉不住气,直接怼了景寒。
真像小孩子的吵架啊!
“当然不关我的事,你娶妻,又不是我娶妻,只是我记得一些年代久远的故事,再看看现在,觉得有点恶心。”景寒嘲讽道,“恶心自己,不如连别人也一起恶心了,所以我说出来,你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我就要说。”
进了邮轮之后没多久,主办方就把记者请去休息了,因为他们现在要去的位置,是私人客舱的方向,要是再出现那个针对殷落的记者的不当行为,谁都不好看。
所以现在听得见景寒这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牧导,殷落,主办方的负责人,还有盛知夏、陆慕辰。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陆慕辰却好像也中了邪,一定要追问到底。
主办方的负责人和牧导对视了一眼,脚步都顿了顿,可是不敢回头,两位大佬在后面争执,当和事老也有风险,因为一个也得罪不起。他们也根本没闹清楚两位直接有什么矛盾,怎么一见面居然吵架了?
好幼稚的大佬行为啊!
待会儿不会要动手吧?
殷落目不斜视地走她的步子,却也觉得奇怪,景寒在圈内的风评一向很好,基本上不掺和什么绯闻,也不跟人争执,真难得看到他失控的样子,不招惹就算了,一惹就是陆慕辰?
殷落忽然记起来一件事,几个月前,在锦城名媛盛家大小姐盛知夏的遗作慈善拍卖会上,景寒曾出现在现场,想拍下某一件盛大小姐的遗作,可惜,当天那件遗作珠宝被人给偷走了,至今没追回。
媒体都在写,景寒跟盛大小姐多年的友谊,发小的情分,也是唯一跟景寒交往过密的女人。
至于陆慕辰跟那位盛大小姐的关系,就更是人人皆知了,他少年时候的未婚妻,后又解除婚约,盛大小姐火速嫁了人,他再回来时,盛大小姐死了,他却下令让她死了以后骨灰都不能留,只能撒向大海。
盛大小姐是是景寒的发小密友,又是陆少的前未婚妻,恐怕成了两个人争执的唯一导火索吧?
“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结了婚,安安分分地躲起来秀恩爱就算了,一定要在我面前晃,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景寒这个刺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