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盛知夏被绑着,无力地靠在床上,姿势非常难受。
秦觉呢,不慌不忙地坐回沙发上,依旧抽着他的雪茄,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午夜11点半,眼看就要到他们拭目以待的时间,盛知夏放出的狠话,还有秦觉的所有期待,似乎都能在半个小时之后得到验证。
谁在说谎?
陆慕辰到底会不会来?
还有,秦觉这里准备了怎样的礼物来迎接陆慕辰,半个小时之后,就是揭晓谜底的时候。
“秦觉,我劝你还是杀了我,我不等了!”盛知夏冷不丁叫了出来。
秦觉从沙发上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还是那么阴鸷,说出的话语气不明“怎么了?一句一个谎言,你就是这么把陆慕辰骗到手的?”
听他又提起陆慕辰,盛知夏不想听,她还在骂他“秦觉,你这个龟孙子,有本事躲在背后阴人,不如给我一个痛快!也算是给你自己积德了!”
秦觉不慌不忙眯起了眼,站起身来,朝床的方向走去“小朋友,依你看,我应该把陆慕辰的女人怎么办?你救过我,按照江湖规矩,我应该跟你拜把子,或者以身相许,你觉得这样才公平?一直杀猪似的叫,是想让我把你的嘴堵上?”
说着,秦觉点了点头“对,你们这些小朋友玩得很大,有夫之妇随便就对男人又亲又抱,衣服都脱了一半儿了,这是陆慕辰的家教?他让自己的女人随便宽衣解带,陪别的男人睡?”
秦觉的话说得很脏,盛知夏的眼皮跳了一下,她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堵,就算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不喜欢有人这么说。
是不喜欢有人说她是陆慕辰的女人,还是不喜欢有人说陆慕辰的女人如此下贱,又或者两者都有?
情绪很复杂,一时解释不清。
然而,盛知夏也不愿意解释,绝境中的她好像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冷笑不止“别再提陆慕辰了,我早就说了,我在跟他办理离婚手续。他跟我结婚,是他有病,你拿我来威胁他,是你有病。”
盛知夏这话一说完,秦觉追问道“哦?陆慕辰有病?他是什么地方有病?脑子?还是……身体?”
秦觉问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冷静,好像是在剖根问底,且丝毫没有戏谑的意思,是认真的。
脑子?还是身体?
盛知夏一呆,像陆慕辰这种人,绝不可能没有仇家,毕竟树大招风,谁都会被人惦记着,何况是陆慕辰的出身。
陆慕辰此前之所以秘密地跟她同居,限制她的行动,让心理医生和家庭医生不离左右,种种一切的缘由不过是隐瞒他生病的事实。
他的精神出了状况,出现了双重人格,说的直白点,他是个精神状况不稳定的疯子——陆家的继承人是疯子,这个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对陆氏财团来说,恐怕是致命一击。
秦觉的问题还真是问得好,由此可见,陆慕辰被人盯上多久了。
“是啊,他有病,从头到脚都是病。脑子有坑。”盛知夏不屑地回应了一句,想要蒙混过关。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还在替陆慕辰隐瞒,明明她可以出卖任何人,反正她要死了,也不应该让恨着的人好过才对。
可是,她就是没有,是嘴巴背叛了她。
秦觉站在床前,悠悠地抽着雪茄,他的人天生就和雪茄相配,带着陈年的韵味,他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还真是个小朋友,口是心非。据我的可靠消息,陆慕辰脑子有病,精神状态不稳定,他的身体……五年前做过换心手术,这种手术可受不了刺激。你说得没错,他从头到脚都是毛病。”
“换心……手术?”盛知夏脑子里一嗡,“五年前?”
这不是装出来的惊诧,盛知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