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离开水的鱼,陆慕辰却像是危险的冷血动物,他的手怎么会那么冷?
以盛知夏对陆慕辰的了解,从小到大,冬天的时候,她总是把手放在陆慕辰的口袋里暖着,那时,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能轻易地把热传给她。
她记得太清楚,是因为她自己的顽劣,有一天她理直气壮地跟陆慕辰说“我的手和脚到冬天就特别冷,我妈说要找一个手脚都暖和的男孩子。整个大院儿里的男孩子的手我都握过了,阿陆你的最暖和了,我果然没有嫁错人。”
陆慕辰当时就不是很高兴,手指收紧,捏得她有点疼,他转身看她,视线居高临下“你说握过什么?”
那时的她马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什么都没有。哎唷,阿陆,你轻点儿,我手快被你捏断了!”
“握过什么?嗯?”雪地里,他一把把她的腰勾过来,不依不饶地追问,仿佛没得到答案绝不放过她似的。
十几岁的她又心虚又不要脸地往他的大衣里一钻,抱着他的腰道,强词夺理道“呐,阿陆,我握过所有男孩子的手了,还是觉得你的手最暖和,难道不是比只握过你一个人的手,所以才觉得你的手最暖和要有诚意得多吗?我的英雄之所以盖世,不是因为我的世界太小了,而是明明我的世界那么大,我的英雄却依旧盖世,这才是真的盖世英雄啊。”
她从小热衷武侠梦、英雄梦,理论一套一套的,最后把陆慕辰都给说得哑口无言,猝不及防地把她抱离了地,吻上她的唇,带着轻微的咬,生气地说“小知了话最多,最不乖,不准再握别人的手。”
“话真多。想得真美。”头顶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响起,盛知夏从回忆里抽身回来,发现陆慕辰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流连,他手指的冰冷从她皮肤一直渗透到她的骨髓——
眼前这个成年已久的男人,不再是对她有爱有怨有醋意的陆慕辰,她在他的面前不具备筹码,也失去了势均力敌的可能。
哪怕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她也只能受着。
“从欲拒还迎,到脱干净了任我弄你,一次比一次进步……”陆慕辰忽然勾起唇,手指一用力,扣住了盛知夏的脸,他的眼神已经沉黑如墨,眼看山雨欲来。
“唔——”盛知夏被他的大力捏得脸都要变形了,忽然唇上一痛,陆慕辰的头已经压了下来,他咬住了她的唇——如果说上次在韶华饭店九楼时,陆慕辰神志不清才吻了她,那么,这次在清醒时候依然跟她如此亲密的陆慕辰,便是盛知夏无法理解的了。
他不让她说话,唇舌有力地勾住盛知夏,且吻且咬,暴烈而恣肆,呼吸相闻,身体紧密相连,几乎有那么一刻,让盛知夏产生了错觉,陆慕辰是在亲吻亲密的爱人吧?
然而,不等她的错觉过去,身下传来异样的感觉,又疼又热……
“嗯……”盛知夏的舌被重重咬了一口,她不自觉伸手去推陆慕辰,陆慕辰咬着她的舌头,恨不得生吞了嚼碎了似的。
可惜,不过几秒钟,陆慕辰就从抬起上身,黑沉沉的双眸盯着盛知夏“这就是你的诚意?特地来耍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指尖有可疑的刺目红色。
盛知夏的脸微微一红,不由地并紧了双腿,她知道那是什么。陆慕辰果然急迫,他已经知道她今天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