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丞相虽兵多将广,然吕布勇武,无人能及,丞相出城,与之相战,即使取胜,亦难免损兵折将。徐州城墙高大,城内粮草充足,丞相兵多,吕布兵少,吕布引兵攻城,半月不下,则士气尽泄矣。到时再战,亦不迟也。”
曹操笑道“玄德言之有理,就先守城,让吕布来攻。”
然后又说“吕布守下邳,喷水枪让我颇为气恼,此时吕布攻城,也可准备喷水枪,让吕布也受其害也。”
众人都笑了起来,道“丞相英明。”
离开州牧府后,刘备又回了家中,依旧叫来两位夫人一起宴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两位夫人也听见了传闻,知道刘备心情不好,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并不敢出言相问。
没过多久,简雍、孙乾、糜竺两位到来,刘备颇为高兴,连忙让他们入座。
简雍三人冷着脸,挥散侍女,又让甘糜二位下去。
刘备愕然,看着还没有怎么享用过的美酒佳肴,苦笑道“宪和、公祐、子仲这是作何?”
糜竺上前,低声怒问道“从下邳回来后,公每日纵情声色,不问公务,难道真打算从今往后,都如此荒废度日了么?”
刘备一摊手,笑道“不如此,还能如何?”
说完,他又抬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糜竺看得怒从心起,猛然将美酒佳肴都扫落在地,怒骂道“还能如何?当初公为徐州刺史,勤政爱民,如今公为徐州牧,却每日声色犬马,饮酒度日,你说还能如何?”
简雍也叹道“玄德从黄巾之时,到如今十有五年,也曾多次败走他方,却从未忘却过胸中壮志。为何如今却一蹶不振也?”
刘备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劳碌半生,几番妻离子散。到头来却一败涂地,何苦?”
孙乾劝道“公素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如今却这般颓丧,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汉室四百年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刘备怒骂道“去他妈的江山,皇帝都管不了,老子又能怎么办?”
简雍苦劝“玄德此番虽颇受挫折,然已有徐州之地,再如何,也比前些年一无所有要好,何必如此,心如死灰?”
刘备握着酒杯,猛然砸在桌子上,眼眶充血,怒问道“一无所有,老子现在才是一无所有。”
“原来虽无一地,士卒皆散,但吾亦有关张二位贤弟不离不弃。”
“如今虽为徐州牧,却只是一虚名而已,岂有一事,我能做主?”
“如今我刘备、两位贤弟弃我而去,不仁不义,假仁假义的名声,传遍四海。从今往后,将是人人喊打,城中百姓,见我如见仇寇。”
他冷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他惨笑道“东山再起?”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完,他从地上捡起被糜竺扫落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那种乐不思蜀的笑容。
他看着三人道“你们都别指望了,重新去找一个好的主公吧,此生……是我刘备,对不住你们。”
糜竺三人还想再劝,想要骂,甚至想要把刘备打醒。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刘备说的才是实情,他们本想说,天下之人,都不会相信那些流言,可是这句话,他们本身,自己信么?
他们本来想与刘备商量一下,看看此次吕布攻打徐州,他们能不能在其中找到什么机会。
终究都不能说,没必要说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机会的。
曹操虽然看似重用刘备,却依旧严防死守,城中大小官吏,都是曹操的人马。
简雍也端起另外一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怒摔杯子,大骂道“都是朱言小儿,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曹操奸诈,他不指责;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