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已被生擒,仓促之间,郭保卫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借着胆子喊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我庐山寨的辖地作乱,快快放了王公子,否则定斩不饶!”
“狗官!你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放箭,可有半点饶过我等之意,这位王公子在你的辖地横行霸道,恃强凌弱,究竟谁才是大胆狂徒,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赖家麦对着郭保卫大声喊道。
“大胆刁民!快快放了王公子,我给你们辩白之机会,否则插翅难飞!”郭保卫继续威胁道。
彤弓将桌子重新放好,拔出上面的羽箭,只那么随手一扬,一排羽箭便齐齐的扎在郭保卫的马前,战马长嘶后退,惊吓的郭保卫不再言语,直直的盯着彤弓等人。
彤弓对着远处的店家大喊道“再来一份碎椒王八头!”
说完看了看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王豹,小声说道“我就喜欢吃这个王八头!”
彤弓点了菜,倒了酒,明显是要在这僵持下去,反正王豹在自己手里,着急的是对方,此刻越是平静如常,对方越是焦急难耐,这是心理战。
郭保卫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进攻也不是,谈判也不行,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年长一点的书生又站起来说道“知寨大人,方才这位王公子确实是欺人太甚,才导致了这场不必要的流血冲突,事发在大人的辖地,理应秉持公道,依法裁决,实不该如此大动干戈,难以收场!”
郭保卫看了一眼年长的书生道“你又是何人?竟敢替这些不法狂徒说话,衣冠流寇,本知寨不会上你的当!”
“在下文仪!并非流寇,我可以为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文仪说完,郭保卫吃惊的看着文仪,半晌才道“你是文仪?庐陵才俊,江西大儒的文仪?”
“在下庐陵文仪,这是犬子文天祥,已是贡生,大人可以详查。”
文仪说完,郭保卫立即下马,拱手施礼道“果然是文先生,在下庐山知寨郭保卫,让先生受惊了!”
郭保卫喜欢舞文弄墨,自然有浓厚的文人情怀,见到江西大儒比见到上峰还要尊敬,这是中国儒家文人的典型特征。
这时文仪上前说道“今日各方本无仇怨,实是王家两位家丁太过咄咄逼人,以至无辜枉死,王公子过于偏袒也是人之常情,不如由我担保,彼此息兵,由郭知寨详查原委,主持公道。”
“好,我信你!只要他们放了王公子,我一定秉公办理,绝不徇私!”郭保卫信誓旦旦的说道。
文仪转头对着彤弓等人说“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不行,不能放,我不相信这狗官!”赖家麦紧接着说道。
彤弓看了一眼文仪,端起酒碗说道“我信你!”
说完又看向王豹说道“我有些不信你,你同意息兵吗?”
王豹不断的使劲点头,仍然吓得说不出话来。
彤弓给简刀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放人,简刀松开王豹的头发,王豹立即连滚带爬的跑向对面。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王豹跑回去后立即翻脸。
周围的兵将无一动弹,显然此刻这些兵都听命于郭保卫,王豹随即怒气冲冲的看向郭保卫。
郭保卫却下达了解除包围的手势,庐山寨的寨兵立即收刀入鞘,整队肃立。
郭保卫没有考虑王豹的感受,而是去盘问店家小开,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
王豹气的瑟瑟发抖,没有这些寨兵的支持,他也不敢太过造次,毕竟刚才被彤弓一击就范的场景还在眼前,他确实被吓破了胆。
但越是害怕越是想消灭对方,就像有的人见到蛇就必须要打死,问其缘由,就是因为太怕蛇。
但王豹此刻能掌握的力量,就是身边的十来个家丁,他心里非常清楚,就这几个人根本奈何不了彤弓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