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没和你说啊?”李麟儿以为裴大名早就问过彤弓和杨傲了,这段期间发生的事应该也早都知道了。
“啊?那个…大哥、二哥就和我简单说了说,具体细节没说,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裴大名有些心虚的说道。
李麟儿心机单纯,没有看出裴大名的不自在,遂就将自己和秦高飞怎么骂虎利民大总管,自己怎么制服虎利民大总管,虎利民又怎么背信弃义偷袭自己,合盘说了出来。
裴大名听完,气的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个阉人!一掌打死他算便宜他了。”
“是啊,三哥你是没看到啊,这个阉人,实在是太恶心了,弓腰驼背,尖声细语,伸着一个长舌头,满嘴流着污秽的唾液,从挺长的没毛的下巴上不停的滴答,先是把酒倒在女人的身上,然后再用舌头去舔,你看了你肯定会吐!”
李麟儿形容的绘声绘色。
裴大名听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看了,你说的我都要吐了!”裴大名说着还真跑出去呕吐了半天。
李麟儿看着呕吐完泪眼婆娑的裴大名哈哈大笑道“恶心吧!”
“恶心、恶心,你说的真恶心!”裴大名边走边说。
“这个阉人,伸个长舌头到处舔,秦高飞说他是只老死狗,大哥骂他是狗杂种,我说他长个狗脸、狗耳朵,还说吕文德他们是狗腿子和狗崽子,哈哈哈!”李麟儿说着笑了起来。
裴大名也跟着笑了。
“六弟,你骂的太过瘾了,我这听着都解恨!”
李麟儿哈哈的笑个不停,裴大名却很快收住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四弟的事给我讲讲呗?”
裴大名见李麟儿复述的场景里,根本没有苗雨魂,可见苗雨魂一定是有自己的事情,此刻裴大名还不敢往坏处想,只能以看似知道又不太知道的口气试探性的一问。
听到裴大名问苗雨魂的事,李麟儿立即收住了笑容。
“四哥?四哥的事,大哥、二哥没说吗?”
“他们说话你还不知道吗,云里雾里的,哪有你说的这么惟妙惟肖啊,你再给我说说呗,我就爱听你说!”裴大名急切的说道。
李麟儿沉默片刻,苗雨魂死的实在是太过壮烈,李麟儿一想到重庆城下和哈里赤决战的场景,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此刻让他回忆细节,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裴大名见李麟儿脸色由笑转阴,心知苗雨魂定是遇到了不测,心里顿时为之一紧,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
“你再给我讲讲!”裴大名说完这句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裴大名这个人重情重义,乐于好施,感情细腻又心肠极软,在大理鬓贫军中素有美名。
因苗不禄曾有恩于他,所以见到苗不禄的信,自己心知此去必死,仍毅然只身赴难。
最后眼睁睁看着苗寨被毁,苗不禄自杀身死,整个苗寨又被大火灭族,只剩下苗雨魂这一支独苗,尚未留下后人就撒手人寰,这如何能让人接受的了?
况且兄弟几人,裴大名对苗雨魂无论在情感上,还是在渊源上,都要更为亲近,所以李麟儿尚未说话,自己就已然崩溃。
李麟儿见裴大名眼泪流了出来,自己也跟着泪流不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哭着哭着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裴大名彻底明白了,苗雨魂肯定是没了!
李麟儿也明白了,裴大名才刚刚知道苗雨魂的事,一想到苗雨魂在城下死战,自己在城墙之上无能为力,就心如刀绞,遂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彤弓和杨傲走了进来,见裴大名和李麟儿在一起抱头痛哭,一切也都明白了,定是李麟儿什么都说了。
不过瞒也瞒不住,早说晚说,早晚都要说,该面对的逃避不了,该接受的也改变不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