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之下,拖着一条条尾巴,耳朵尖尖,带着非人特征。
“这些是上古涂山氏血脉还未与人族相融之时的帝母们么?”
“不一定,也许是其他天狐呢?”
“你是说青丘一脉跟令狐一脉?倒也有可能,万代以来,涂山氏绝不可能安然无恙,不然不可能让那些稚龄帝母来此!”
“历史上,若然发生断代这样的现象,作为同属天狐的另两支,很可能会收到涂山氏的求助!”
“这里或许就有另外两支天狐族人,代替成为帝母,来此镇守!”
……
林幽、步轻尘两人话语间,看着沧桑石像,心头一种沉重更加强烈了。
天狐一族,历来为九洲各道派、佛门供奉的守护神兽。
哪怕民间屡屡传出有妖狐害人的事件,任百姓如何诋毁。
但不管是历朝历代,还是各门各派,从来没有将天狐打入妖魔,而是一直奉以神兽之名,每每恭敬有加。
以前,林幽跟那些无知的修士一样,对此还有不解。
但现在,看到这密密麻麻石像,忽然觉得一切都似乎说得通了。
天狐一脉,掌净灭之力,于渊塔之中,镇压混沌渊,为众生付出的太多太多。
道祖在上,没有哪一朝、哪一代,有资格将它们的功绩抹消。
是人都需要感恩。
也因此,历朝历代,天狐为守护神兽,供奉星坛之上。
少年心中越发震撼,但随之而来,一股大恐怖却凶猛而至,扼住心神。
万代帝母,不断来此,道化石像,镇压渊暗。
既然如此,被她们如此防备、镇压的存在又该是何等可怖?
如今,林幽、步轻尘两人为了躲避追杀,不断向着深处前进,又是否会遇上那大恐怖?
如然遇上,他们还能有命在?
心中一个个思绪不停闪过,少年几次有心回头,与那红袍大金刚哈尔慈拼死一战。
但身边少女却牢牢拉着他,不断向深处而去。
步轻尘没有解释什么?只一个劲的拉着呆子急逃。
在她怀中,临来渊塔之时,师傅给予的那个香囊震动地越发厉害了。
隐隐的,少女觉得,这有可能是他们俩的转机,因此拉着少年,直向渊暗而去。
后方哈尔慈,冷笑森森,远远看着少男、少女,带着三个师弟,不紧不慢,尾随追击。
倒非是他不想一下冲上去施展神力,当场镇杀那可恶的小子。
而是身处帝母石像海之中,一种无形力量镇压虚空,时刻提醒着他,休要在此放肆,不然必生大祸。
他对自己的灵觉向来自信,因而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一前一后追逃,不停穿过帝母石像群。
越是向深处,四面帝母石像越发显地沧桑古朴,石像上的服饰渐渐不复盛装,而是出现兽皮、草裙。
那是上古之时,文明初起,蛮荒风貌,虽简朴到衣不蔽体,但身姿却更加矫健,意志更加坚定。
一路行来,林幽等人看着那些不同装扮的石像,如经百代,遍观沧桑,有一种深刻的沉重感,满是震撼与敬佩。
渐渐的,前方石像变少。
远方混沌之中,忽有明光辉耀,照亮幽暗,一种太虚原初的本源气息弥天漫地,扑面而来。
扑嗵,扑嗵……
宛如心跳一样的沉闷响起,带起一种无形波动,拂荡混沌。
本能一般的,林幽只觉自己的心跳跟着那沉闷的响声跳动起来。
可怕震荡震地他气血翻涌,浑身汗流如雨,整个人神能涌动,似要爆炸一般。
猛地停下脚步,少年催动心府晶血,强力压下不受控制的心跳,“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