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近千丈泪蛇腾天而过,搅动星阵绽放威能,压地山脚下沧浪军涛浪连退。
泪蛇长吟,摄魂魔音动天,落在十万官军耳中幻象丛生,无数人走火入魔。
沧浪军不得不退,远远退后十里,这才隔绝了那可怕魔音。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小小一个东丘山已经把他们拖在这里十日,如此下去,朝廷发布下来的任务进度大减。
这要是出了问题,他沧浪军可承受不起皇城中摄政王怒火,十万兄弟怕不是要被摄政王拿去祭了灵台。
那还得了?
“去,请圣教长老过来!”
沧浪军统帅浪千重向着两边吩咐,邀请那几个随营而来的圣教长老过来一叙。
没过多久,四名套着黑袍,意象分别是地、水、火、风的神秘人走进大帐,向着浪千重拱手行礼。
“几位长老,那东丘山星阵厉害,我沧浪军实在难破,还请几位出个法子!
不然,摄政王交待的任务办不下来,我等可没好果子吃!”
浪千重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向这几位据说是皇室隐修的长老请计,内心却是极度戒备,生怕激怒了这几个黑袍神秘人。
几个黑袍人闻言,并无不悦,互相看看,其中袍服纹刻千山的神秘人踏步而出,桀桀怪笑。
“要破那大周天星阵却也不难,就看浪帅你能不能狠得下心来了!”天籁
“哦?此话怎讲?”浪千重双目一凝,豁然望向出言者。
“大周天星阵,上通天星,下连地脉,想要破它,必截天清,再断地灵,轰其中宫,镇其星位,只要定住星阵二十八宿,翻掌可灭!”
“那该如何定其星位,断其天清地灵?”
“简单,每一星位祭献血灵千数,按十二时辰运转,污其山门便可。”
“嘶!”
浪千重倒吸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四人,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每一星位祭献血灵千数,以污其山门?
那二十八星宿全部定住岂不是要祭献两万八千人?
这这这……邪魔,真真邪魔!
一颗心不断下沉,浪千重直直与那出言者对视,“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意味着什么?”
元帅话声中怒气隐隐,似暗雷在大帐中来回滚荡,一股庞然似海的气机罩定四人,压地人难以喘气。
然而,四个神秘人像是感受不到元帅威压一般,毫无异样,更无色变。
“我知道浪帅仁慈,不愿以生灵血祭之法破阵!但时间不等人,我等在此困顿良久,再完不成任务怕是会受玄明王责罚!”
“或者说,浪帅你愿意放过这东丘山叛逆?那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少了数十万劳力,莱北灵天祭台怕是又要慢了!”
听着四个黑袍神秘人你一言我一语,半激不激地在他耳边嗡嗡叫,浪千重心烦意乱,不由大步在帐中来回度步。
“浪帅,你还犹豫什么?只是区区两万八千贱民而已,又不是要你麾下的将士牺牲?”
那袍服绘有千山的神秘人阴测测出声,“反正这些贱命迟早要死在建造灵天祭台之中,您又何必怜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可是近三万名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啊!
这些人拉去建造灵天祭台或有一线生机,但在此血祭那却是十死无生。
这其中牵扯的业力、孽力等等,可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
但此刻东丘山星阵强大,难以击破之下,任务进度可就慢了。
难道真要退去?
想到玄明摄政王有可能到来的责罚,浪千重忽地咬了咬牙,挥手道“尔等下去准备吧,就用血祭破山!”
四个黑袍人闻言,嘴角齐齐露出一丝笑意,立刻拜倒,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