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士卒们之间,长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作为当朝工部侍郎张通古的儿子,易州城的统制官,张深知道,这万一忠义军破了城,最先遭殃的就是他张氏一族。
两河的报纸他也经常浏览,尽管他平日里飞鹰走狗,过的是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官二代日子,可是他也明白,他的父亲早已和刘彦宗、时立爱一起,登上了“汉奸”的大名单。
汉奸,出卖汉族利益的无耻之徒。而作为汉奸的儿子,平日里没少干荒唐事的他,又如何能逃过此劫!
“都他娘的别缩回去!”
张深大声喊道:“杀死一个宋狗,赏钱10贯;杀死王松的,赏钱1000贯!”
“大……官人,这宋……军成千上万,咱们只有这几千乌合之众,如何拼得过,不如……”
“啪”的一下,张大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狠狠一巴掌。
“你这狗日的,若是再口出狂言,我先砍了你的狗头!”
张深怒不可遏。作为下人,不能和主人共患难,贪生怕死,真是枉为了他平日里这么看重他。
“是,是,是!”
张大捂着自己的脸,弯着腰,赶紧陪笑道:“大官人放心就是,小人这条命就交给大官人了!”
张深脸色缓和了些,转过头,却发现另外一个下人双腿发抖,显然被城外的宋军吓得不轻。
“你这狗日的,赶紧给我滚下去,别丢了我易州男儿的脸!”
听到张深的话,那下人如释重负,拿起手中的长枪,摇摇晃晃的跑下城去。
“没用的东西!”
张深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绕着城墙,开始鼓舞起士气来。
“你们都听好了,若是好好守城,本官自有重赏。若是谁敢临阵逃脱,别怪老子手里的钢刀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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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
城墙上的守兵们,压下心里的惶恐,一个个点头哈腰,口不应心地回道。
张深微微点了点头,军心尚可一用。
他已经向涿州和燕京发了求救文书,也不知这援兵何时才能到来。
“嗖”的一声,一只带着文书的无头羽箭射上城头,士兵捡起,拿给张深。
“忠义军大军所致,秋毫无犯。速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否则玉石俱焚……”
张深合起文书,直接扔下了城墙,大声道:“兄弟们,宋人想要屠城,若是放下了兵器,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得不到周全。大伙跟我一起,守好城池,稍后自有援军到来!”
他朝着城外大声喊道:“要战就战,说什么狗屁废话!”
城墙上的士兵都心知肚明,若是宋人要屠城,张深为何却把文书扔下了城池,不给守兵们观看。还真以为别人是蠢货,其实最大的蠢货就是他张深自己。
“城墙上叫嚷的是何人,怎会如此嚣张?”
王松皱起了眉头。这金人军官在城头上
慷慨激昂,大放厥词,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真让人小觑了忠义军。
“把重炮架起来,对准城头上的金人军官,给我好好的轰一下,杀杀此贼的锐气!”
几十门重炮升了起来,炮手们调好角度和方向,开始装填起弹药来。
看到城墙外的宋军忙活个不停,城墙上的金兵,包括张深都是安静了下来,疑惑不解。这还有二里的距离,也不知道这些宋军要干什么?
城墙上也有火炮,不过有效的射击范围都在两三百步之内,这也是张深敢据城而守的一份底气。
“开炮!”
随着军官的令旗挥下,炮手们一燃了火炮的导火索。
“蓬!蓬!蓬!”
炮口火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