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
唐通漫不经心抬起头来,眼睛向着南方看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宋军?”
唐通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嘴里喃喃自语。
高高的旗帜飘扬,漫山遍野,旗帜上斗大的“宋”字迎风招展,不知多少。
蹄声轰鸣,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无数的骑兵如墙向前,占据了整个路面。
马蹄声如雷般轰响,马上骑士们铠甲鲜明,龙精虎猛,若是不看旗帜,还以为是曾经战无不胜的女真铁骑。
步卒排列整齐,脚步整齐如一,偏偏行走时人人寂静无声,纪律严明,令人寒意顿生。
他们滚滚向前,尤如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排山倒海,抬头挺胸,无所畏惧。
张之豫哆哆嗦嗦,唐痛脸色难看,二人身子发抖,差点就要跪下。
大军一路向前,越过了张唐二人,又接着越过了沂州城,向前蔓延而去。
张宪骑在马上,数万铁骑环绕,大军浩浩荡荡,无边无垠,他骑在马上,壮志踌躇,大有不可一世之感。
自靖康元年以来,这可以说是宋金之间规模最大的战役了。
河北十余万大军,河东十万精锐,总共二十一余万忠义军将士齐头并进,直奔脱离汉人王朝达百六十余年的燕云之地而去。
这一次,他们是势在必得!
自靖康元年女真人南下侵宋以来,第一次,宋人要北伐了。
用斩尽杀绝来形容忠义军将士的心情,或许有那么一丝夸张,但对于参加这场北伐的忠义军将士来说,毫无疑问,他们是怀着一种收复中华故地的雪耻之心来的。
北伐!
收复燕云!
宋金的最后一战!
虽然不到三十岁,但已贵为一军主帅,对于张宪来说,他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回想起当日和王松在河东静阳寨一起痛杀金兵的情景,如今依然是历历在目。
当年的那个民兵头领,如今已经是手握数十万重兵,权倾天下的王相公,而他张宪和岳飞,也是今日北伐燕云的两路主帅。
人生的命运,实在是太过神奇。
身为十万大军的主帅,他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将军,要不要不理会这些残渣余孽,直接兵发雁门关,在那一锅端就是了!”
牛皋,河东忠义军的副帅,此刻也是壮志踌躇。年近半百,能够以大军副帅北上收复燕云十六州,他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没有时间跟他们玩,这次要平推出去,不留任何残渣余孽!”
张宪摇摇头。作战部署早已经订好,没有必要更改。
况且,万一这些金兵走投无路,狗急跳墙,受害的还是宪代之地千千万万的百姓。
“牛大哥,平定西夏没有咱们兄弟什么事,你一定憋坏了吧?”
旁边的耶律亘开着玩笑,却惹来牛皋的一句感慨。
“耶律亘,十年时间,你儿子都九岁了。还有林风兄弟,也是四十开外。要说平定西夏,河东的兄弟都是憋着口气。但这北伐燕云,最高兴的,怕是你们二人吧。”
耶律亘和林风相对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本以为回归燕云遥遥无期的二人,没有想到,十年时间,终于踏上了北伐燕云的征程。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燕云,我回来了!
”
“女真人,你们的报应来了!”
翟亮随在众人左右,听到众人谈话,也是暗暗心惊。
如此精锐,炮车无数,将士训练有素,龙精虎猛,这样的虎狼之师,天下谁是对手?
“翟兄弟,不要担心,番子没什么了不起,一顿火炮下去,屁滚尿流,跑的比兔子还快!”
孟德看这位新加入的骑兵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