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对峙于拒马河之地,金人原本南侵的计划,因为耶律余暏的降宋,而拖延下来。辽地之大,契丹人之多,女真人还要小心处理平叛的余波,自然而然,南迁的步伐就缓了下来。
“御敌于国门之外,绝不容金人再在我宋人的土地上纵横驰骋!”
王松声音坚定,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战争的目的,乃是最大程度的杀伤对方。此战不但要占领燕地,还要大量的杀伤金人,务必使其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否则,我十万大军云集于此,又有何用?”
燕云十六州,大宋的北方门户,在失去了这边陲要塞一百六十余年后,终于又有人要踏出这追寻梦想的一步了。
“相公,可还记得当年宋太宗高粱河之战吗?”
听到马扩的话语,王松微微点了点头。
“马宣赞这是在提醒本官,千万要戒骄戒躁,不可重蹈覆辙,做那败军之将。”
马扩点头道:“相公所言甚是!”
宋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宋太宗赵光义为夺回五代时后晋石敬瑭割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于太平兴国四年五月平北汉后,未经休整和准备,即转兵攻辽,企图乘其不备,一举夺取幽州。
辽景宗耶律贤得知幽州被困,急令精骑增援。辽军反击,宋军三面受敌,顿时大乱,十万大军全线溃退,死伤惨重,宋太宗乘驴车逃走。辽军追至涿州乃止。
自从高粱核战役之后,宋军就患上了“恐辽”的症状,到后来又是“恐金”,“恐蒙”,直至最后亡国。
“宋太宗得位不正,才有此收复燕云之举。要说带兵的才能和人品,和宋太祖有天壤之别!”
王松冷冷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此人不知兵,远非契丹人敌手,焉能不败。契丹诱敌深入、聚而歼之,宋太宗可谓是咎由自取。如高粱河之战,不封赏、不休整、到了燕京城下,不占据古北口、居庸关、得胜口等要塞,任由辽人援军出入,在平原以步卒和骑兵野战,此人之无能,害死了多少大宋的好男儿!”
他嘴里怒斥的痛快,旁边的人面面相觑,相视都是苦笑。也只有王松这样的地位,如此的战绩,才敢这样痛斥当朝的太宗。
其他大多数人,都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过他说的话虽然尖刻,也是“狂悖之语”,但在军中的这些粗汉们来说,却是相当的过瘾。
“相公说的是,太宗皇帝,确实人品不怎么样!”
董先大声道:“太祖死的不明不白,第二日太宗就即位。逼死亲弟亲侄,皇位归了自己的子孙,一己之私,可以如此,可见太宗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这一阵大嚷嚷,惹的旁边的人都是大惊失色。王松可以针砭宋太宗,其他人却是火候未到,身份上也不允许。
“相公,以你之见,大军如何作战?”
岳飞咳嗽了两声,上前说道:“小人看相公的意思,是要关门打狗,重创金人。不知是也
不是?”
王松赞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历史上证明过自己的一代名将,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相公,如此大战,恐怕幽州地方的百姓,难免又要受战火波及,小人想来,心中颇有些不忍!”
岳飞感叹民生之艰的话,惹来了王彦的一声冷笑。
“这些人向番子官府交纳赋税钱粮,等于是在帮助金人,祸害我宋人,又有何不忍?”
王彦的脸色变得铁青,朗声道:“金人奴役他们,他们逆来顺受。身为汉人,却跟在金人身后,对付同族。金人的大军里面,有一半以上的都是汉儿,想想都让人火冒三丈!我军进入燕地,若是有汉人百姓私通外敌,杀无赦!”
众将心中一凛,却都是暗自点头。在战场上,若是不能杀伐果断,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