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驻守西夏,若是出军,当在十万左右。”
河东忠义军虽然人数并不比河北多,但却是百战老兵居多,勇健无比,战力在河北大军之上。
“各位兄弟,大军出动,下去都查妥当了,钱、粮、衣料、军器,差的都报上来,也好速速补齐,莫要亏待了将士。”
忠义军二十万大军,加上地方官府,月用钱百万贯左右,米10余万石,再加上几十万家眷,光是钱粮供给就是天文数字。
不过,也正是因为忠义军士兵丰厚的饷银、授田的荣耀、身份地位的突出、军人的荣誉感也油然而生,从而在战争中很少有逃兵,战斗力也是非同一般。
“相公,如今坊间议论纷纷,抱怨宣抚司将士卒的地位抬得太高,饷银高不说,还要授田。他们抱怨相公是扬武抑文,长此下去,中华有藩镇之祸。”
黄纵的话,王松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扬武抑文,恐怕是言过其实。文以载道,武以安邦,文武兼之,才能国泰民安。本官若不提高将士的地位,提倡尚武之风,又岂有今日北地之局面?难道说,以文制武,士大夫一家独大,这才是王道吗?”
若是军人都不以自己的职业为荣,哪里来的战斗力和牺牲精神。文人的地位太高,将士毫无地位,靖康之耻便是不可避免。
“相公,这几年河东流民纷纷回归,开荒垦殖,几年下来,官府囤积的军粮超过50万石,足够此次大军北伐。”
“河北也是如此,官府的粮仓之中,也是有五六十万石粮食,够大军半年之用。”
王松点了点头。几年的努力下来,两河逐渐恢复了元气,良田荒地被一一垦殖,河北平原和太原盆地,终于带来了收获。
若不是赈民花费了大量的粮食,官府粮仓之中储藏的会更多。
“上半年,贸易司盐、铁、玻璃、茶、醋,总计的收入是560多万贯,军政人员支出的饷银就是350万贯。”
王松摇摇头道:“再加上学校、赈民、筑路、建房等等,支出又是120多万贯,剩下的钱还要留在火器开发上,到头来是所剩无几。若是要北伐,不知又要花费多少!”
“相公所言不错。”
岳飞脸色阴沉,闷声道:“光是上月,河北新军所领的铁甲就超过了两万副,长枪一万三千多支,盾牌两千多面,火炮三百余门,炮弹三千多箱,火药九百多桶。消耗之巨大,可谓触目惊心!”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堂中诸人都是面色凝重,有人脸色缓和了起来。
将领们平日里为了军中物资跑上跑下,看惯辎重后勤上的脸色,心里总是愤懑不平。如今听王松和岳飞这么一说,心里的一股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看来相公是心里有打算,度过眼前的这道难关了。”
马扩的话,让王松苦笑了一下。军中的将领都以为他是善财童子,岂不知他也不是神仙下凡,照样要为治下的军政事宜,部下的吃喝拉撒发愁。
“本官心里却有些想法,也不知能不能解决北伐钱财上的短缺。”
关于资金上捉襟见肘的问题,王松也想过几种方法,一种是募捐,一种就是发行国债。
以高于银行利息的价格,发行一部分国债,用以支持此次的北伐或者西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至于民间的募捐,王松实在没把握,能筹集到如此多的银两。毕竟两河刚刚恢复元气,民力凋敝,疲民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为了确保此次北伐和南下能够顺利进行,本官意欲在宣抚司治下采取募捐之方式,全凭自愿,筹集一部分钱财。”
王松缓缓说了起来,房间里的人都是精神一振。
“另外,本官打算以两河宣抚司的名义发行一部分债券,由华夏银行担保,以高于银行一半的利息发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