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涂炭。此道只能胜不能败,想来也是让人七上八下,心里不安啊!”
河北河东边境各囤积了十万大军,加上河西和陕西驻守的其他部队和预备军,至少也有二三十万。虽然和比金人相比,骑兵上少了许多,但是军中的将领们却是毫不担心,人人都想着去建功立业,和金人好好厮杀一番。
一场场的胜仗打下来,军中的将士早已是自信满满,甚至是眼高于顶,即便是人数少于对方也是丝毫不惧。
军心可用,这也是王松最为欣慰的地方,但盲目轻敌带来的后果,可不是目前的忠义军能承受的。
“相公,河东中冶军总统制张宪在外面等候,说是有重要事宜禀报,让相公去院中一趟。”
王松几人对望了一眼,都是疑惑不解。张宪这个时候到河北,400多里路,一定发生了要事。
26具尸体,除了船夫以外,26个曾经鲜活的生命,26个对世界充满热情,热爱的年轻人,就这样摆在前院的草地上。
在这些人的旁边,还站着三个身穿和死者衣服一样的年轻人。他们神情暗淡,目光低垂,其中一女子还在轻轻哭泣。
“张将军,到底发生了何事,船夫,还有这些士子又是被谁所害?”
马扩低声问道,眼睛扫了一下旁边脸色铁青的王松。
“相公,马宣赞,这是河东宁化军的学子和船夫,总计29人,兄弟们一路沿河寻找,终于把他们的尸体全部找到。”
张宪抱拳道:“学子们乘船顺汾河而下,本来想去边关上劳军,谁知中途在宪州碰到了金人的游骑。金人不问青红皂白,一顿射杀……”
王松轻轻蹲了下来,为一名逝者拉好遮盖的白布,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庞,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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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化军、宪州都是金人控制,我王松对不起你们和乡亲们啊!”
王松走到李逊几人的身前,低头鞠了一躬。
“相公,不关你的事,都是金人太残暴了!”
大名鼎鼎的王相公向他们道歉,李逊几人慌忙回礼,李逊赶紧回道。
“相公,蒋允他们死的好惨啊!”
秦曼卿流着泪说道:“相公,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
“你们放心吧,他们的仇我一定会报!”
王松转过头,目光已经变得非常阴冷。
“张宪,知不知道是那里的金兵做的?”
“相公,小人查的明白,驻守沂州、宪州和宁化军的,乃是金人完颜银可术部。此贼自宣和末年以来,屡次在我境内攻城拔寨,烧杀抢掠,祸害黎民百姓无数,可谓是罪大恶极,活该千刀万剐!”
“此贼年过六旬,还是这般穷凶极恶!”
刘子羽摇头道:“金人虎狼之性,我汉人百姓在其治下,有如蝼蚁一般。不杀此贼,不足以平民愤,天理不容!”
众人都是黯然神伤,王松悲伤之余,怒气勃发。
“相公,有燕京城的密报。”
王松不由得一愣,燕京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
马扩拿过密报,挥了挥手,旁边的卫士一起退下。
“相公,完颜宗弼来了燕京,杀了我68名士子……”
王松摇了摇头,心如刀割。
这些真正的忠义志士,全是中流砥柱,人中之杰,就这样被屠杀了。
“马宣赞,这26位学子,还有燕京的68位,全都在忠烈祠立碑做传,以供世人瞻仰。这些英灵都是烈士,等恢复了燕云之地,想办法通知他们的家人,民政司会抚恤钱粮,赡养家人。”
王松沉思片刻,对李逊几人道:“你们几人,若是愿意,可以去中华行政学院,或者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