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个贼配军,一个个滑劣不堪,胆小如鼠。要不是你们,那江宁城怎么会丢的如此轻易!朝廷要你们何用?”
吕颐浩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骂了起来。
“吕相公,你骂我们也没用。叛军的火炮那么厉害,兄弟们死伤惨重,难道呆在那里等死不成?”
“吕相公,朝廷如今是奸臣当道,连王松那样的忠臣都被逼反,谁还愿意为朝廷卖命?”
卫士们你一句我一口,大肆贬斥朝廷诸般不是。吕颐浩气的七窍生烟,怒声吼了起来。
“都给我住口!谁再口出狂言,等到了临安府,老夫一定治他的罪责!”
卫士们纷纷闭嘴。毕竟事关自己的饭碗,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
“你们几个,快去找船,找好了过来接大伙!”
为首的卫视士下了军令,几个卫士摇着头纷纷离开,前去寻找。
吕颐浩无可奈何,在卫士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一行人在路边继续等候。
没有片刻,忽然,两个卫士从路上舍命跑了过来,点上神色惊慌,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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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们都是一惊,他们扶着吕颐浩站了起来,向着卫士们逃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群老百姓,手持锄头、刀枪等物,正从后面恶狠狠地追来。
“发生了何事,他们两个怎么这么慌张?”
吕颐浩大惑不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跑,不然就没命了!”
两个卫士瞬间跑到了众人身边,却不做停留,仍然舍命向前逃去。
“相公,看起来事情不妙,咱们赶紧逃吧!”
其余的卫士也感觉不妙,扶着吕颐浩就要逃离。
“老夫问心无愧,这有什么可怕的?”
吕颐浩虽然嘴硬,但看着后面气势汹汹追来的村民,还是和卫士们一起向前逃去。
没跑多久,卫士们觉得是个吕颐浩累赘,径直丢下了他,自己向前逃去。
“你们这些贼配军,不忠不义,老夫饶不了你们!”
吕颐浩放声大骂。跑了几步,腿脚酸软,终于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三郎,这好像是个当官的!”
村民们追了上来,一些人继续追赶前面逃窜的卫士,一些人围住了倒在地上的吕颐浩。
“你们要干什么?老夫是朝廷的大臣,你们可不能胡来!”
感觉到村民们狰狞的眼神,吕颐浩下意识的心里一寒。
“就是你们这些狗官和官军,才害得我们百姓家破人亡!”
“跟他说个甚!打死他,给秀娘报仇!”
“打死他!秀娘就是他们这些人祸害的!”
吕颐浩脸色煞白,大声争辩道:“秀娘是谁?老夫并不认识她,你们找错人了!你们要干什……”
吕颐浩话还没有说完,红了眼的村民们已经扑了上来,他们锄头农具齐下,一会功夫,地上的吕颐浩就没有了声息。
村民们施完爆,继续向前追去,只留下地上毫无声息的吕颐浩,无人理睬。
一群军士当中,翟亮衣衫破烂,满身血迹,和他周围同样打扮的军士们一起,艰难地向前挪行。
当日江宁城破,他担任的是后军掩护。由于翟亮作战勇敢,身边聚集了一群军士。溃退途中,不断地有军士加入,也形成了一队五六百人的队伍。
翟亮目光呆滞,眼神茫然,这一次又败了,将来的前途却不知如何。
从东京城到扬州城,从扬州城到江宁府,大宋朝廷让他编练新军,几番惨败下来,他这才明白,自己和王松,绝不可同日而语。
王松可以痛击金人,让其血流成河,退回燕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