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当堂站了出来。
“王松举起抗金义旗,至今也以宋臣自居。若不是当日你等把握朝堂,欺上瞒下,朝廷又怎会有今日的窘迫?你二人,还有秦桧、张叔夜,都是误国的奸臣!”
赵鼎怒声喝斥,旁边的李纲立即跟上。
“赵中丞所言不错!若不是府州一战,王松险些战死,上万精锐灰飞烟灭,忠义军人心尽失,今日我大宋已经是收复西夏,伺机恢复燕云了!”
宇文虚中戳指怒喝道:“朝廷当日只是让秦桧等人前去太原节制,谁让你们扣兵不发,坐视上万大军战死沙场?秦桧是你二人力荐,张俊是你耿南仲的门下,李若水……,王松之事,你二人难道没有罪责吗?”
赵构念头一转,心中也是恨了起来。
赵桓迟早要下台,赵多福迟早要嫁王松,王松也一定会是大宋的驸马都尉。偏偏耿南仲和唐恪、秦桧等人公心私用、自作主张,让大宋朝廷损失了如此多的精锐!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把王松给逼反了。
反正秦桧已死,耿南仲和唐恪已经闲置,正好可以拿这几人下刀,安抚众臣。
还没有等脸色苍白的耿南仲和唐恪反应过来,张叔夜上前,满脸的疲倦。
“殿下,老臣当日铸下大错,以至于我朝有今日之困,老臣年老力衰,自请致仕,恳请殿下恩准。”
赵构微微点了点头。这张叔夜还算识相,知道急流勇退。反观这耿唐二人,实在是有些不识相了。
“张学士,你能明白事理,却是善矣。割去张叔夜的功名,准其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张叔夜除下乌纱帽,黯然离去。大殿上的耿南仲和唐恪面面相觑,都是傻了眼睛。
看来这赵构和张叔夜,早已经达成一致,自己二人,还在这里傻不愣登,被蒙在鼓里。
“耿南仲、唐恪,你二人难道真的就没罪吗?”
赵构的一句冰冷冷的话,让耿南仲和唐恪浑身都发抖起来。
二人心中明白,朝秦暮楚,反复无常,今日这一劫,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尤其是耿南仲,堂堂的帝师,背叛了自己的第一个学生,没想到第二个学生又翻了船,一生骑墙、嫉贤妒能的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结局。
万俟卨眼珠一转,立即站了出来,肃拜了一下,脸上正气凛然。
“殿下,臣参耿南仲、唐恪、秦桧三人结党营私,沆瀣一气,构陷大臣,以至我朝有今日之困。请殿下详查!”
万俟卨一站出来,朝中的御史们纷纷站了出来,开始上前弹劾起秦桧几人来。
“殿下,臣附议万俟御史!”
“秦桧、耿南仲等嫉贤妒能,把持朝政,构陷中伤,乃是“朝中三贼”,请殿下详之,将其下狱查问!”
“耿南仲,你等奸贼,祸国殃民,先帝也是因你而死,你还有何脸面站在这大殿之上!”
墙倒众人推,众大臣气势汹汹,叽叽喳喳,把耿南仲和唐恪二人围在当中,大殿上犹如菜市场一般,乱糟糟一团。
看到赵构的眼光扫了过来,汪伯彦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今天要是不和自己这个学生脱离干系,恐怕赵构第一个就要拿他
开刀。
“殿下,秦桧构陷重臣,以至北虏猖獗,实在是罪该万死。臣附议万俟御史,严惩此贼!”
“严惩此贼!”
“殿下,严惩奸贼!”
众大臣纷纷叫嚷,赵构微微压了压手,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来人,除去耿南仲和唐恪的乌纱,将二人下狱查问,三司会审,先查其咎,再定其罪!”
赵构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禁军上前,把已经被摘掉乌纱帽的耿南仲和唐恪向大殿外拖去。
“殿下,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