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平夏城,灵平寨中的厮杀则要残酷许多。
刘锡命令士兵分四面进攻。火炮轰击不止,一个个炸药包运了上去,随着震天的爆炸声响起,四座寨门依次被炸的四分五裂,向宋军敞开了怀抱。
在火炮的掩护下,刘锡所部很快攻上了城墙,进入了灵平寨中,谁知却立刻陷入了街巷的苦战。
相比于平夏城,灵平寨并没有内城,里面的军士也不过六七千人,可就是这六七千人,给刘锡的部下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断墙后射出,奔跑上前的宋军猝不及防,脖子被射穿,血如泉涌,一头栽倒在地。
一队宋军正在沿街向前,忽然背后街道两旁的房门打开,一群党项士卒闪出,箭矢齐飞,宋军将士纷纷倒地,几无一幸存者。
后面跟上的宋军掷弹手扔出几颗震天雷,一声声剧烈的爆炸之后,偷袭的夏军死伤无数,屋里也响起了震天的惨叫声。
一个妇人惊恐地躲在一处废墟的墙角,脸藏在膝盖后面,瑟瑟发抖。进屋的宋军刚转过头去,妇人掏出怀里的短刀,快速站了起来,一刀刺入了宋军的后心。
“你……”
年轻的宋兵满脸惊诧,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妇人连刺几下,宋兵胸口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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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妇人刀还没有抽出来,几个宋兵进来,一人失声惊叫,随即几支长枪刺来,妇人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颓然倒在了地上。
灵平寨并不像平夏城,平夏城乃是彻彻底底的军寨,除了守城的军士和少数人的家眷,并没有其他人。灵平寨里面还有数千的夏人百姓,眼看着宋军的火炮、震天雷,摧残了整个民居,这些百姓也跟着发起疯来。
“直娘贼的!”
作为西军的一名老卒,老王头打了一辈子的仗,没想到临了临了,却遭了偷袭的百姓一下。
“你这厮,看样子也是汉人,怎么帮着党项人,害咱们汉人?”
老王头站在一间墙壁倒塌的土室之中,捂着腰里的伤口,鲜血不断流下。
“管你什么汉人,党项人,祸害老子的房子就不行!”
年轻汉子振振有词,手里的刀上鲜血淋漓,他脱口骂道:“老子好不容易置办点家业,全让你们毁了。老子不杀你杀谁!”
年轻汉子用刀指着老王头,护住自己身后的女人。女人肤色白皙,颇有几分姿色,想来是年轻汉子的浑家。
“你这狗日的,一间破房子,你就想要老子的命!”
老王头喘着气骂道:“党项人抢你的房子,怎么不见你去拼命?老子没害你,你却偷袭老子,你这畜牲不如的猪狗!”
年轻汉子脸色一红,刚要上去解决老王头,两个宋兵手持长枪,迎头钻了进来。
“老王头,你这是怎么了?”
带头的宋兵问完话,注意到年轻汉子手里带血的短刀,目光马上变得阴冷。
“黑子,六哥,别提了,心软了一下,弄成了这求样。”
老王头摇了摇头,满脸的尴尬。
“是你这狗日干的!你他尼昂的找死!”
两个宋兵脸色阴沉,手持长枪上前,围着年轻汉子厮杀起来。
三人都是孔武有力,奈何宋兵训练有素,又有铠甲护身,年轻汉子很快身中数枪,鲜血淋漓,惨叫着倒了下去。
“这小娘子长得不错!”
一名宋兵眼神一转,对另外一名同伴说道:“六哥,你先扶老王头出去疗伤。哥哥我有些事情要办。”
六哥摇了摇头,扶着老王头出去。宋兵一把搂住女人,扛在了肩上,向着内室走去。
“你…这禽…兽不…如……”
年轻汉子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