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王松会不会否了他的条陈,另有他法。
“刘相公,王相公的信使在外求见。”
“快快把信使请进来!”
信使进来,呈上书信,刘锜仔细通读。
“九哥,王相公在信里怎么说?”
见刘锜看完书信,默然不语,刘钊上前问道。
九哥向来做事沉稳,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谁也猜不透,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王相公调了距离渭州最近的许三和谭雄,统率五千忠义军精锐前来增援我部,使大军有五万之数,克日北上。”
刘锜缓声道:“所有的条陈,王相公都已同意。他还调了400门火炮,粮草无数,星夜运来。”
“如此甚好!九哥,你还担心个甚!”
许三和谭雄都是勇冠三军的悍将,五万大军,自当是当者辄破,无坚不摧。
刘锜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五万大军,上千门火炮,既是动力也是压力。胜了还好,若是败了……
“九哥,王相公兵发渭州,直逼葫芦河谷,想必不是仅仅这一路大军吧?”
灭国之战,谈何容易。想要灭了西夏,必须要两翼齐飞,甚至数路并进,汉时霍去病和卫青已有先例。
“十弟所言甚是!”
刘锜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弟弟,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是才华满腹。
“河西之地,夏人右臂,王相公必是势在必得。看起来,葫芦河谷这一路只是牵制,河西必出奇兵。到底是谁领兵,稍后自知。”
刘锜沉声道:“忠义军大军西进,一举攻克左厢神勇军司,歼敌万余,俘虏无数。如今,我军已经控制了长城要塞,和折家军互为犄角,金人西进的道路,已被隔绝。”
“这样说来,葫芦河谷一战,咱们是非胜不可了。”
刘锡缓缓开口,兄弟几人都是面色凝重。关门打狗,葫芦河谷之战,非赢不可,而且必须要大胜。否则,何以吸引夏人的注意力,挺近河西,也对不起隔断东西、驻守长城的忠义军将士。
“九哥,你肩上的担子不轻。这一仗可是关乎全局。”
“十哥,不是我肩上的担子不轻,而是咱们兄弟肩上的担子不轻。这一次,咱们得并肩作战了。”
阳光从大帐的缝隙之间射了进来,让大帐中一片光亮,众人均是觉得温暖无比。
刘锜在大当中踱了几步,转过身来,摆摆手,信使进来候令。
“我修书一封,你回去上禀王相公,刘锜绝不负王相公所托!”
几人都是踌躇满志,金戈铁马,数万精锐之师,若是不能气吞万里、建功立业,只怕是会失了人心,负了上官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