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一般。
“……无论是宽阔的街道,路旁幽静的林荫小道,到处都是干干净净;公园花红树绿,景色宜人,人来人往,路上的行人自信而有礼貌,巡街的公人耐心热情……,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高孝忠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向往的神色。
“所有的孩子上学不用花钱,所有的鳏寡孤独都有官府照顾,没有了私娼烂赌,人人丰衣足食,百业兴旺。更有武备充足,军中将领无论能力大小,皆是出自于练武堂,士卒一日两到三练,分为水兵、海军、骑兵、炮兵……”
看着口若悬河的儿子,高甫目瞪口呆。照这么说来,王松之举,已经不只是穷兵黩武,而是有意为之。其吞并天下之心,昭然若揭。
“大郎,即便如此,你也要注意,你所作所为,还有你们发的那些传单,贴的那些告示,胆大妄为,无异于反叛朝廷!你可要当心啊!”
这两年来,他不知道为儿子,还有他那些学堂里的学子们,擦了多少次屁股。说起来,他也算是帮凶了。
“父亲,孩儿已经立下誓言,要将我毕生精力,投身于恢复汉家的昔日荣光中去,虽斧钺加身,九死而不悔!”
汉家昔日之荣光!
高甫摇摇头,再次苦笑了起来。
史上又有几个汉武帝,又有几个卫青霍去病?仅凭宋室那些个窝囊废,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仿佛被父亲脸上的那一丝嗤笑之色所激怒,高孝忠声音不由自主高了起来。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无论是女真还是塞北西域,蛮夷戎狄,岂能居中国以夷万民。就连这西夏,也不过是汉室旧土,岂能由蛮夷居之!”
他身子靠近高甫,低声道:
“父亲,孩儿和你打个赌,若是王相公大军兵临城下,一定有人比你先大开城门,到时候,你又作何抉择?”
高甫微微一惊,随即笑道:
“大郎,若是王相公兵临城下,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