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整天护着这个逆子,才让他这么没大没小!”
胡雷上前扶起了母亲,冷笑道:“厉害啊厉害。敢对自己的妻子下此狠手,真是厉害啊!”
“你这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胡大暴跳如雷,抓起了砍蜀黍的砍刀,作势要砸下去。
“你个天杀的,你要打,先打死我算了!”
浑家把儿子藏在身后,昂起头来,一脸的决然。
“娘,你让他砍,谁不知他胡一刀能杀。当年女真人南下,他不就追随耶律马五左右,冲锋陷阵,杀了不少汉人吗?”
胡大脸上的愤怒忽然颓然下来,手中的钝刀也停在了半空,浑家趁机把刀夺了下来。
你这小子,就知道戳你爹的软肋!
半晌,胡大才摇摇头,苦笑道:“爹也就是在你面前吹吹牛,那有什么杀了不少汉人。还冲锋陷阵,全都是些骗人的玩意!”
他颓然道:“若是真冲锋陷阵,你爹也不会当逃兵。女真人不拿汉人当人看,打仗从来都是像狗一样使唤,像烂泥一样扔掉。爹若不是早早逃了出来,哪能见着你和你娘。”
胡雷也觉得自己的热嘲冷讽过了些,低头道:“爹,是我冲撞了你,我给你赔罪。不过,你以后可不能打娘了!”
胡母抹着眼泪,哽咽道:“儿呀,这些话以后可千万不能说了,若是让王相公听到,肯定要找你爹的麻烦。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爹口角了。都是一家人,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都依你们吧。”
胡大点点头,苦笑道:“爹是心里烦,早知道我就带你们留在大名府。现在虽然回到了家里,这里却是两军交战的地方。说不好,番子就会杀过来,爹这心里是担心啊!”
“爹,忠义军马上就要出征了,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胡雷赶紧道。他可是从报纸上看到了,忠义军北伐,已经是势不可挡。
“西征,北伐还远,什么都得靠自己!爹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胡大无精打采地离开,高大的背影一下子佝偻了起来,又开始砍起蜀黍来。
胡雷感觉到一丝悲伤,他看了看周围,见并没有几人注意,便和母亲一起,也开始收割起庄稼来。
“这些狗日的番子,真是一天也不消停,真他娘够烦的!”
赵元虎拉着战马,脸蛋晒得红彤彤的,酷热的天气让他也是燥热无比,连战马也是有气无力。
他后面的一队骑士也是纷纷跟在身后,向前而行。
如此炙热的天气,众人爱惜战马,都是下步缓行,节省马力。幸亏边境上都是成片的巨树,还可以遮些日光,不致人马被晒伤。
突然,西北方向浓烟滚滚,百姓纷纷仓皇而逃,眼看着羽箭驰飞,不断有百姓倒下。
“直娘贼的!”
赵元虎火冒三丈,翻身上了战马,张弓搭箭在手,双腿一
夹马腹,大声道:“弟兄们,杀了这些狗日的!”
田垄间,不断地有百姓被射翻在地,死者当即毙命,伤者倒地呻吟嚎叫。雪亮的马刀翻飞,惊慌逃窜的百姓一个个被砍翻在地。
一个精兵纵马奔入蜀黍从中,直向前面的胡雷扑来。与此同时,胡雷的母亲一声惊呼,已经被另外一名女真骑士当头砍翻在地。
“娘!”
“娘子!”
胡氏父子不约而同地惨叫了一声,狐狸操起手里砍蜀黍的钝刀,迎着金兵的高头大马冲了上去。
幸亏学校有军事课,胡雷也算是练得出众的人物,虽然没有兵器上的优势,他却毫无畏惧,翻身一滚,来到了马匹底下,一刀斩断了战马的一只前蹄。
马上的金兵一下子滚落下来,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胡大已经手起刀落,钝刀狠狠地剁在了金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