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而守,防御军力大大增强,忠义军想要攻破济南府,得看他有多少血流!”
“陛下,张相公所言甚是!与其被分而剿之,不如集兵一处。凭着济南府的高墙厚壁,贼人想攻进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一旦李成在城外落败,再想调回兵马,怕是悔之晚矣。”
刘益一发话,殿中众人纷纷点头,城外大军回城驻守,城中守兵达到五六万人,或许还有希望保住济南府。
众人正要出言赞同,身为守城重臣的刘麟,仿佛被侮辱了似地,立刻咆哮了起来。
“陛下,守城孩儿一人足够,不需要旁人插手!李成守在城外即可,孩儿和他互为犄角,忠义军也不敢放心攻城……”
刘豫摆摆手,阻止了儿子的长篇大论,轻轻点了点头。
“立刻传朕的旨意,让李成率大军回城驻防,不得有误!”
刘益看了一眼奉旨的宦官,厉声道:“还不快去,要抢在忠义军到达之前!”
宦官奉旨而去,刘豫脸色舒缓了些,无精打采道:“各位卿家,若是无事,就退朝吧,有事明日再议。”
张孝纯上前道:“陛下,如今城中军心不稳,还请陛下到城头巡视众军,以安众将士之心!”
张孝纯话音刚落,刘麟已经涨红了脸,指着张孝纯,大声说道:
“张孝纯,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镇守城头,难道我不知道城中情形吗?守城的兄弟人人都是龙精虎猛,众志成城,那里有军心不稳一说!”
张孝纯冷笑了一声,,厉声喝道:
“刘麟,凭你猪一样的脑袋,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你又如何得知将士们众志成城忠义军大军兵临城下,众军谁不是人心惶惶。我建议陛下前去,是为了安抚军心,就凭你这无能的蠢货,你能守得住城,猪才相信!”
朝臣们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儒雅、人畜无害的张孝纯,竟然如此声嘶力竭,尖口毒舌,对皇太子侮辱有加。
谁都知道,这刘麟可是个火爆脾气,张孝纯如此骂他,人人都是捏了把汗,紧紧盯着刘麟,担心他暴起,对张孝纯不利。
刘豫也是脸色难看。张孝纯如此胆大妄为,羞辱儿子,还把他这个大齐皇帝放在眼里吗?
果然,刘麟暴怒了起来,他“伧啷”一声拔出刀来,指着张孝纯,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毕露。
“张孝纯,你只不过一个降金的叛臣,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放屁!你要是再嘴里喷粪,老子马上砍了你的脑袋!”
众人都是惊呆,一些人正要劝阻二人,谁知张孝纯却是不依不饶,厉声道:
“刘麟小儿,给你个狗胆,你今日要是不敢杀了老夫,你就不是刘家的种,就是狗日的乌龟王八蛋!”
张孝纯的话在大殿上回荡,不但群臣目瞪口呆,就连御座上的刘豫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还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张孝纯吗?
“狗日的张孝纯,老子剁了你!”
一向跋扈惯了的刘麟,那里受得了如此的侮辱,操刀向张孝纯而去。
刘益摆了个眼色,旁边的几个禁军一起上前,阻挡住了刘麟,把他死死拉住,嘴里狂呼乱叫。
“少主,切不可如此!”
“少主,千万不要冲动!”
张孝纯却是不依不饶,厉声道:
“你们放开他,我看他有没有这个狗胆!”
大殿上乱成一团,刘豫脸色铁青,正要大声阻止,却听到弟弟刘益大声惊呼了起来。
“大郎,你怎么了,是谁下的毒手”
众臣大惊失色,再看刘麟,果然眼神呆滞,奄奄一息,手中的长刀也“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众人细看,刘麟被众军扶着,背后鲜血淋漓,地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