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厮整日里无所事事,在外面养了一个娼妓。今日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闫高鼻青脸肿,嘴里尖声道:“只是个娼妓,有必要下死手吗?”
闫妻先是一愣,随后一巴掌打在闫高的脸上,跟着连打带骂,收拾起地上的闫高来。
“你个没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穿,给你钱用,你就在外面养私娼,你对得起我吗?”
闫高想要发火,旁边几个军士虎视眈眈,目光凶狠,便抱着头闷不作声。
“嫂嫂,你也不用打他了。我们要带他走,劳教一年,然后放回来。”
听到这话,闫妻愣在了当场,打闫高的手脚也停了下来。
闫高脸色煞白,当即尖叫了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们夫妻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能这样!”
“这是军中的事情,嫂嫂是军人的家属,你这是破坏军婚!”
带头的宪兵眼神冰冷,话语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你要被抓进去劳教一年,你那个相好的也要入狱三年,你们这是破坏军婚。不过,你们两个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宪兵摆了摆手,旁边的两个军士上前,把闫高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副镣铐已经套在了闫高的手上。
闫妻正在目瞪口呆,宪兵转过头来。
“嫂嫂,你可以随时去看他。你要是想和他接着过,等他劳教完了你自己选择。你要是不想和他过了,军中随后会给你一份公文证明。”
军士们压着闫高往外走去,闫高边走边回头大声哭喊道:“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记得回头来看我啊!”
“少鬼哭狼嚎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整日里游手好闲,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个靠女人的窝囊废,真以为军人的家属是好欺负的!到了矿山上,好好地去改造吧!”
军士推搡着闫高,出了房门,闫妻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这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军婚尚以律法保护,宣抚司治下的军人,其地位可想而知。
军人优先人人皆知,生活中的便利处处可见,这便是在政治上提高军人的地位。
除此之外,军人饷银、福利、以及抚恤上的优厚、退伍军人工作上的照顾,极大地增强了两河的尚武之风和从军热情。
宣抚司自然是乐意至极,但军人地位的提高,却让那些制度下的失意者们愤愤不平,难以忍受。
在这些失意者中,最出离愤怒的,自然是读书人了。
“吾等学子,平日刻苦研读,饱览圣人学说,以为宣抚司开科取士,以胸中所学报效朝廷,安抚百姓。谁知宣抚司穷兵黩武,扬武抑文,武夫薪酬丰厚,登堂入室,士人报国无门,落魄困顿。恳请宣抚司给予士子就业之机,重开科举,以安天下士民之心。”
宣抚司大门前,寒风中静坐的士子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终于脸色青紫站了起来,开始了大声疾呼和呐喊起来。
宣抚司既然还挂着朝廷的旗号,在这些士子心中,宣抚司就应该开科取士,而不是设什么“聚贤馆”,办什么“行政学堂”。
没有科举,士子们自然无法考取功名,而不能考取功名,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入仕做官,前程黯淡。
静坐示威的大多数士子,都是年龄过了三十的落魄之人。两河废除科举,兴办新式学堂,取才唯识,他们这些从小饱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百无一用,除了少数人,大多数都成了无业游民。
谁也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年龄大、没有实学的读书人,就是这样被现实无情地抛弃。
饭碗都没了,肯定要出来闹一下。法不责众,也许示威一下,会有不同的结果。
“杨再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