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军事上的需要,恐怕也是因为他是嫡系,做事让王松放心。
就像这修筑船厂,偏偏派邓世雄,而不是旁人,也是事关重大,不会让他人冒险。
“荆湖方面是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张横从来不问。王松给他提过各地情报处的事情,不过他从来不会刨根问底。
“回都统,荆湖处因为事关重大,宋军人多势众,是以想多要些火器,以应对此次危机。”
张横点点头,目光转向了邓世雄。
“涟水军还有两万颗震天雷,火炮两百门,炮弹火药充足,不过都是小炮。”
多年的老兄弟,邓世雄把张横想知道的,全都吐了出来。
“马上装船,连夜出发,明日一早,务必全部运到岳州!”
张横斩钉截铁,邓世雄吓了一跳。
“张横,全弄走了,涟水军的防务怎么办海州的伪齐水师,距离这里只有三百来里。到时候出了岔子,可是事关几千兄弟和数万百姓的性命!”
“给他个胆子,看他敢不敢来再说了,忠义军除了火器,难道不会打仗了?”
张横眼神中有些不屑。伪齐那些水师,他可不放在眼里。忠义军除了步卒,还有水师数千人,船上的火器也不是吃素的。
“连夜押运,尽快把东西送到岳州!”
张横断然下了决定。有些东西,王松不方便或不愿做,他就要替他决定。
洞庭湖,岳州城东,宋军大营。
中军大营中,韩世忠坐在帐中,面色铁青,仿佛要渗出水来。
一连进攻数日,朝廷水师大败,就连水师主将王躞也是不幸身亡。
“这些贼人,可真够无耻的!”
下面有将领,终于轻声说了出来,使得韩世忠脸色更加难看。
为了打通大江上下,朝廷5万大军前来征讨,大量江浙海船也被调往洞庭湖水域,步骑更是朝廷的精锐禁军。原以为能够打开缺口,谁知道却遭当头一棒。
三日前,水师指挥使王躞指挥的朝廷水师进军洞庭湖,大战当日占据了五六座水寨,歼灭对方叛军上千人,可谓是战果辉煌。叛军的战船纷纷撤往洞庭湖西面,官军截获了几艘叛军战船,而寨子里面的叛军纷纷逃窜。
以为叛军人心惶惶,大批叛军逃逸,朝廷水师第二日从东洞庭湖区前进,进入叛军盘踞的西洞庭湖,准备一鼓作气,将其歼灭。
万万没有想到,杨幺部主动放弃洞庭湖东湖,诱使朝廷战船深入到西湖,而杨幺部早在洞庭湖南面隐埋,等朝廷水师从眼前经过,杨幺部伏兵四起,将朝廷水师从侧腰截断。
双方进入大战,叛军高大的楼船冲击力巨大,坚不可摧,将朝廷水师运送辎重和步卒的小船纷纷撞沉。朝廷的海船因为转动不便,不够灵活,叛军的楼船居高临下,犀利的火炮,纷沓而至的震天雷。只用很短的时间,就让措手不及的宋军船毁人亡,损失惨重。
一场大战下来,上万水师将士被俘被杀,剩余的溃军被对方被截杀,弃船上岸逃跑。而逃出洞庭湖的战船,仅仅有不到10艘,逃生的水师将士,也只有三四千人。
朝廷水师指挥使王躞被杨幺部的火炮击中,身死当场,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500艘战船,只剩下了不到10艘,两万将士,只剩下了三四千人,彻彻底底的一场惨败。他韩世忠回去后,又如何向朝廷和君王交代
“韩都统,叛军火器犀利,我军猝不及防,大船又不易转向,将士死伤无数。叛军势大,以我之见,还不如撤军吧。”
水师监军张法在一旁摇头叹气,显然,水师的惨败,叛军的凶悍让他心有余悸。
“王指挥使都战死了,张监军你怎么回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韩世忠的悍将呼延通性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