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王松大声怒喝道:“许三,下不为例!以后遇到此类事情,见到如此数典忘祖、寡廉鲜耻的“汉奸”,直接处置就是!”
许三满头大汗下去,马扩上来,摇头苦笑道:“相公,今日大胜,你应该高兴些才是。经此一战,金人元气大伤,我军和金人形成对峙之势。只要休养生息,过上个年,咱们再提兵北上,必能恢复燕云,直捣黄龙!”
王松点点头,向周围看去。
薄雾慢慢散去,平原上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处的山川和河流也一览无余。大好河山,汉人千年耕耘,又岂能尽染膻腥!
种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抬眼望去,看见不远处几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人颇为熟悉,伊然正是王松。
“王……相公,上次汴梁城中一见,如今已经是两年之久。王相公一向可好!”
时过境迁,便是种冽这世家子弟,在王松面前,也不觉气势弱了三分,称呼也自然而然改变。
“种兄,好久不见!此次大战之后,你何去何从,有何打算啊?”
见到旧相识,王松也是颇为兴奋。他看了看种冽身后的几千残兵败将,笑着问道。
“只要相公帮在下夺回了清涧城,这几千种家军兄弟,包括在下,都以相公马首是瞻。”
种冽说完,眼睛直盯盯看着王松。
“一言为定!”
王松伸出了手掌,种冽赶紧上前,二人重重地互击了一下,各自笑了起来。
“张宪,怎么一大早就在这忙着?岳飞呢,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王松看到正在原野上带人巡逻的张宪,大声喊道。
张宪打马过来,身上血迹斑斑,他下马施礼道:“回相公,岳都统带领骑兵追击金人逃兵,至今未归。小人已经安排好营中的防务,现在带领兄弟们巡查营寨,查知伤亡情形。等一切完毕,自会呈报相公。”
王松点点头,沉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次我军死伤无数,恐怕是我忠义军成军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张宪摇头道:“确实如相公所说。六万将士,加上水师六万五千人,折损了三万将士,实在是令小人心疼啊!”
王松心情也是沉重。这些战死的将士,就这样永远地长眠在这片土地上了。
日光从东方升起,撒满了整个荒野,在遍地的血污,以及枯黄凄凄的野原上,红色的雾水密布,震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