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孔彦舟这狗贼杀了咱们村三十多口,我大哥,你爹都是遭了难。如今孔彦舟已经被王相公所杀,咱们的仇也算报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孔彦舟当日是大宋朝廷的沿江招捉使,除了对付洞庭湖的杨幺部义军,四处烧杀抢掠,洞庭湖水域周围的百姓可是遭了罪,王英等人,自然要把这笔账算在朝廷和官军的身上。
“杨二哥,孔彦舟是死了,可是这血债,却是记在朝廷和官军的身上。要不是他们横征暴敛,不把百姓当人,咱们至于落草为寇吗?”
王英不依不饶,义愤填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恨官军入骨,时刻记着报仇雪恨今天官军追击洞庭湖义军,他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王英兄弟,那么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想起了那些切骨的仇恨,杨雄似乎也起了一丝斗志,不像刚才那样软弱。
“杨二哥,要不把张过叫进来,他编练弟兄们有模有样,颇有些手段。咱们听听他的意思。”
“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把他给忘了!”
杨雄拍了一下额头,对一旁的杜二道:“赶紧把张过兄弟叫来,告诉他有急事相商!”
走进大堂的时候,看到大当家杨雄、二当家王英,以及三当家吕国柱都在,张过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山下激战正酣,这个时候叫他进来,肯定是战与退了。
“张过兄弟,长话短说,山下被官军围困的,似乎是洞庭湖的兄弟。你说说,咱们却该怎么办”
杨雄脸上的焦急显露无疑。
“就是,张过,我想好好的和官军干一下,你说,这主意咋样,该不该攻击官军,帮洞庭湖的兄弟解围”
张过心里一惊。王松派他到荆湖来,不就是潜伏入杨幺部义军之中,伺机而动吗?
杨幺部义军各自为水寨,他正发愁怎么混进去,想不到投名状却被送上门了。
“几位哥哥,岂不闻唇亡齿寒的道理”
吕国柱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王英却是起了兴趣,大声道:“张过兄弟,你尽管说!”
杨雄也是正色看着张过,听他的解释。
“几位哥哥,你们想想,官军要是灭了洞庭湖的兄弟们,下一步,恐怕就是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了。到时候,这悠闲日子可就到头了。”
杨雄和王英对望了一眼,都是暗暗心惊。玉苏山只是座小山,又不是巍巍太行山,只有100多兄弟,极易被官军攻破,要想坚守,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再说了,谁就能保证,山上的山寨没有被官军发现
“张过,照你这么说,是要和官军火拼呢?”
吕国柱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反驳了起来。
一个外来的破落户,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就像山上这100来人也敢对抗朝廷官军,这不是疯了吗?
“吕夫子,你别乱说话,你是个读书人,又不会排兵布阵,还是听听张过的意思!”
王英不满地怼起了吕国柱,丝毫不给他面子。
自从张过上了山,把山上的兄弟们训练的有模有样,那身上的本事,众人可是看在那眼里。
杨雄也是点头道:“吕兄弟,还是听听当过兄弟怎么说。”
“各位当家的,咱们要是帮着击退了官军,不但救了洞庭湖的义军兄弟,也给咱们结了善缘。咱们山寨人少,一旦官军前来征伐,肯定是抵挡不住。到时候咱们前去投靠洞庭湖的兄弟,这也算是个投名状。”
杨雄和王英对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杨幺部义军,那可是有十余万人,人多势众,和官府对抗不相上下。自己这点虾兵蟹将,处境岌岌可危,要是不躲入洞庭湖中,恐怕早晚会被官府剿灭。
“张过兄弟,官军上千人,咱们只有100多兄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