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走进宣抚司大堂的时候,王松正是笑容满面,把柳海家人送了出来。
“柳公放心就是。家眷就安置在大名府城中,事无巨细,都由宣抚司照顾。”
王松微微沉思,柳海兄弟赶紧停下。
“从今日起,柳公昆仲就是我宣抚司的船政主事和副主事,负责所有海船的打造。所需器械和人员,都可从黄河船厂抽调。”
“多谢相公!”
柳海兄弟心想事成,赶紧告辞。
“相公,涟水军建船厂,五千驻兵是否足够?”
李若虚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涟水军可是和伪齐的地盘毗邻,对方的海军有上万之众,可谓是比邻而居,这让他还是心虚。
“五千精兵强将,再加上张横坐镇徐州,又有水师战船上下其中,若是不能守住出海口,也太无用了吧。”
李若虚微微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话虽如此,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伪齐,还需早日拔掉才是。”
“等李宝的海军练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对伪齐用兵了。”
王松看着南面的天空,若有所思。
“相公是打算先夺回海路,还是控制淮北?”
想起王松对海外的偏爱,李若虚暗暗叹息。那些个化外之地,又有什么可以让王松如此“钟意”?
“要打,就要一鼓作气,令其万劫不复,再也翻不了身。”
王松看了看李若虚。这些个生在“天朝上国”的读书人,碍于时代的局限性,不会明白海外的重要性。
随着人口的增多,中华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间,必须跨越海域,到处去繁衍生息。
“边地还没有军报传来吗?”
“回相公,暂时没有。”
王松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李若虚,还有他手上紧握的公文。
“李公,看你的样子,恐怕是有要事吧。”
“相公,郭相公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李若虚还没有开口,卫士进来禀报,跟着郭永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郭公,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恐怕是有要事吧?”
自宣抚司恢复两河,郭永这个河北父母官忙的是焦头烂额,不亦乐乎。现在农忙刚过,正是收秋赋的繁忙季节,他这个时候前来,恐怕是有要事。
“相公,陕西宣抚使张浚在陕西厉兵秣马,整军练武,恐怕是有所大图。下官得到的消息,朝廷想要和番子在陕西决战一场,到时候我忠义军何去何从,相公有没有决断?”
郭永脸色凝重,说话倒是直接。
“陕西宣抚使?”
王松微微一笑。自己现在还挂着两河、陕西宣抚使的头衔,挂羊头卖狗肉,现在来一个真的陕西宣抚使,而且还是旧人,实在有些讽刺。
“李公,你要说的,恐怕也是同一件事吧?”
王松没有正面回答郭勇的问题,而是把头偏向了一边,看着一旁的李若虚。
“相公,正是此事。”
李若虚把公文递了上来,放在王松面前的桌椅上。
“这是张浚派人前来采购震天雷和火炮的清单,数量极大,想必是有一场大战。”
王松拿起单子看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10万颗震天雷,500门火炮,看来张浚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和金人大干一场。”
“这么多的火器!”
郭永也是大吃一惊,随即睁
大了眼睛,看着王松。
“相公,这么多火器,你做何打算?”
他心中有些忐忑,害怕王松不答应。
宋金双方大战,他正可以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让他卖火器给宋军,岂不是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