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不是,落在赵构和朝廷的眼里,反而是欣赏有加。
朝廷初到江南,百废待兴,有吕颐浩这样的肱骨大臣,能官干吏,朝廷可以免去许多麻烦。至于百姓之苦,民生之艰,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构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位吕老相公精明强悍,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朝中有秦桧、汪伯彦、朱胜非坐镇,在外有吕颐浩、张俊之国家重臣,江南朝廷也算是有几分希望了。
至于那些赵桓的旧臣,耿南仲、唐恪、何栗、孙傅、张叔夜之流,早已经被赵佶的江南朝廷遗弃,扫入路旁的臭水沟了。
赵构转向旁边面色凝重的翟亮,微微一笑。
“翟统制,你说说,朝廷编练的新军,能否比得上王松那厮的军中精锐”
翟亮思虑片刻,肃拜道:
“殿下,王松练兵,天下无人能比。其军纪森严,士卒精锐凶悍,人人轻生赴死。再加上火器犀利,马军强悍,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他看了看赵构瞬间冷了下来的脸色,踌躇了片刻,见赵构没有打断他,才继续壮着胆子,说了下去。
“忠义军之所以能成强军,在于作战时军令如山,军中将领身先士卒,奋勇当先。我军要成为一支强军,还缺少实战。只有经历几次恶战,才能算得上是强军。”
赵构微微点了点头,皱眉道:
“如今天气转凉,须要做好防范。朝廷虽然割让了两河,但王松仍然在北地盘踞,金人或许会挥兵南下。却也不知这新军,能不能挡得住金人”
王渊见赵构瞬间就焉了下来,赶紧在一旁劝道。
“殿下,今敌势方张,兵锋正盛,宜且南渡,据江为险,练兵政,安人心,候国势定,大举未晚。殿下可坐镇江宁府,这里有老臣和翟亮将军留守就是。”
赵构的脸更加沉了下来。翟亮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听得明明白白,朝廷的新军,如何能比上王松的忠义军。
火器犀利,马军强悍。江南马匹稀缺,要筹建起千军万马,谈何容易。至于火器,朝廷虽然有一些小炮,也能自己铸造震天雷,但是火药上面,始终没有稳定的配方,造出的火药始终威力不足。
这该死的王松!
控制了火药的配方不说,还自立山头,打了朝廷的脸面,原来是早有野心。
如今朝廷新军没有威力巨大的火器,也就没有办法训练火器,成立炮军,先天上不足,再加上没有马军,怪不得翟亮认为,朝廷编练的新军,比不上王松的忠义军。
现在朝廷新军没有了火器,也没有了马军,要和欲壑难填的女真人抗衡,赵构心里,还真的是有些惴惴不安。
“朝廷如今还是要从河北买火器吗?”
赵构脸色铁青。朝廷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银子,却要白白地送给河北。只有朝廷尽快制造出火药,才能割断对河北的依赖。
关键是这些女真人,言而无信,人面兽心,得了黄河以北,控制了山东、淮南,就怕有一日又挥兵南下,妄图吞并江南。
这些女真番子,简直是卑鄙无耻,狼心狗肺,没有一点仁义道德。
大宋朝廷,如何到了这种地步
“哎呦,直娘贼的张一佛,下手太狠了,老子哪一天非抱此仇不可!”
龚吉趴在营房的通铺上,一边呲牙咧嘴地呻吟着,一边嘴里面狠狠地骂着。
今天又因为训练不合格,被训练的教官一顿棍子,打得他整个屁股都肿了起来。要不是朝廷还指望着他们对付金人,恐怕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兄弟,你也太不长眼了,什么人不得罪,偏要去得罪张一佛,简直是自讨苦吃,怪不了旁人。”
隔铺的黄俊靠在墙上,揉搓着自己的脚丫子,神色间颇为不屑。
“凭什么,他张一佛自己修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