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到这些孩子,起了恻隐之心吧。这也许就是相公想要兴办学堂,开启民智的缘故吧。”
王松点了点头。李若虚的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里面。
“他们都是民族的将来,不能懵懂无知。他们的将来,你我都要负上责任。”
“怕就怕那些读书人。相公废除科举,断了他们上升的仕途,他们还不咬牙切齿。”
李若虚的话,让王松有些诧异。他自以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读书人不满意?
“本官设立教化司、职介所,办行政学堂,各行各业,吸纳的读书人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远远超过科举取士。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人心生不满?”
李若虚轻轻一笑,一字一句说了出来,王松才恍然大悟。
新办的学堂,对年龄的限制,使得30岁以上的读书人,基本没有了机会。而朝廷科举取士,则没有年龄限制,这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对于这些30岁以上、未能中举的读书人来说,未免过于残酷。
“许多读书人,学了一辈子的四书五经,已经形成了模式。现在却还要学什么新学,比如算学、地理、历史、甚至是一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当然是不能胜任,牢骚满腹了。”
李若虚的话,却遭到王松冰冷的否定。
“科举取士,一年能取几人身处时代变革之中,应积极求变,与时俱进,若是顽固不化,抱着老黄历,只能被时代无情地抛弃!”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不能改变,就只能去适应,历史不会因任何个人而停下脚步。
李若虚看王松神色坚定,微微摇了摇头。王松一旦决定了要干某件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感觉二人的谈话有些沉重,李若虚转移了话题。
“相公,老夫人和尊兄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王松摇摇头道:“所谓故土难离,最近也没有收到家书,还真不知家中的样子。”
说起来,王松其实对自己这世的母、兄,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无论是兄长还是母亲,一起呆的日子,最多几天而已,很难说得上什么手足之情,母子情深。
不过,养好伤以后,他还是不定地回信,向所谓的家人,说明他的情况。
毕竟在名义上,他们还是一家人。
旁人都说他忠孝难以两全,为了百姓而舍弃了小家,其实他是有口难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即便是回去,他也是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