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翔却站了起来。
“乌里将军,其实不用着急退出,小人有一计,可以让宋军退兵!”
完颜守忠感觉不妙,对着任雄翔大声道:“任雄翔,宋人都打进城了,你又有什么办法?还不赶紧退下!”
乌里却是半信半疑,他狐疑地问道:“任通判,你真的有什么办法?”
任雄翔端着茶杯,沉声道:“割下你们的狗头,送给宋人,宋人自会退兵。你们以为如何?”
“狗日的敢消遣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乌里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得勃然大怒。
“任雄翔,你这厮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这样敢跟本将军说话!我今天先砍了你的狗头,以儆效尤!”
“啪”的一声,任雄翔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下,同时大喝了一声。
“动手,一个不留!”
衙门大门被关上,数十条黑衣汉子从院中四处奔了出来,冲进了大堂。为首的汉子,正是李邈的家人李固,他手持一柄长刀,眼神狰狞,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完颜守忠等人。
“李固,怎么,当了几年狗,现在要咬你的主子了?”
乌里拔出了刀来,眼光转向了任雄翔,目光中有了一丝讥笑。
“任雄翔,当日你犯了死罪,要不是我保你,你早是一条死狗!如今宋狗来了,你就不念你的旧主子了!”
任雄翔面红耳赤,怒声喝道“我乃堂堂汉人,又岂能当你女真人的走狗!你于我有恩,我不难为你的家人。你就受死吧!”
李固忠义军急不可耐,提刀上前,恨声道“跟番子啰嗦个甚,宰了他们就是!”
“耿三,你这狗日的在哪里,还不赶快出来救我?”
完颜守忠心头冰凉,大声呐喊,拿着钢刀,护住了身子。
“狗贼,别喊了,耿三人头在这,拿过去陪你吧!”
一个汉子扔出人头,滚落在了完颜守忠的脚下。
“番贼,还我家知府命来!”
李固两眼血红,凶神恶煞般地冲了上去,直奔眼前的乌里。
“弟兄们,跟我一起上,杀了眼前这些金贼,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任雄翔拔出腰间的钢刀,大声吼叫着,向着目瞪口呆的完颜守忠扑了上去。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狗贼!”
完颜守忠连连后退,脸上一片煞白。
双方很快交战在一起,惨叫声、搏斗声不断响起。李固方人多势众,乌里、完颜守忠以及周围的几个金人将领、随从,很快就倒在了血泊里面。
完颜守忠身受重伤,躺在血泊之中。他睁大了眼睛,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菱走进了房间,她从旁人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刀,来到了完颜守忠的身边。
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堂中只剩下了李菱和完颜守忠。
堂中不时传来的惨叫,让院中的汉子们都是面面相觑。任雄翔沉声道:“不要理会这些,守好了知府衙门,保护好钱粮要地,不要被溃兵破坏。等宋军过来接收。”
部下上前道:“任通判尽可
放心。粮仓那边都是李知府的老部下,不会出什么岔子。”
任雄翔沉声道:“事关重大,你再带些兄弟过去,确保万无一失!”
完颜守忠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屋中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声,如泣如诉,袅袅不绝,让人心酸。
等了片刻,哭泣声消失,却也没有看到李菱出来。任雄翔感觉不妙,奔进了大堂。
完颜守忠双眼全是鲜血,鼻子、耳朵也被割掉,下身更是血肉模糊,死状极其可怕。
而在他尸体不远处,李菱也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刀痕,鲜血满地。
任雄翔低声叹了一口气。国破家亡,又有几人能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