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二人酒杯一碰,都是各自一笑,然后一饮而尽。
王氏指了指屋子里已经打包装箱的一箱箱东西,正色道:“官人,你作为南迁的副使,得给咱们留条好船,不然这么多的东西,恐怕装不下。”
秦桧看了看那些箱子,摇摇头道:“娘子,带些金银细软就好。只要我还是朝廷重臣,奇珍异宝还不是唾手可得。太上皇喜怒无常,若是给他瞧见,恐怕……”
王氏一愣,不由得看着秦桧。
“夫人不知,南下的船只本就紧张。茂德帝姬府上,就要了一条大船,光是那鹰犬,就有四五百只,足够装半条船。”
秦桧摇摇头,低声道:“那些个皇亲国戚,人人都如守财奴一般,家具、屏风、甚至假山都要带在,难免要出岔子。咱们还是低调些,少带些东西,少操心,睡觉也安稳些。”
王氏连连点头,嘴里道:“还是官人想的周到。”
秦桧轻轻一笑,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王氏眼珠一转,放下酒杯,凑上前来,低声说道:
“官人,那个杜雄昨日来过,想要拜会你,被我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出去。”
秦桧心里一惊,马上抬起头来,也是压低了声音回道:“娘子,你这样一来,这厮要是心里怨恨,把事情泄露出去,为夫麻烦可就大了。”
“官人,杜雄此人,贪鄙好色,早晚这件事要因他而起波澜。”
秦桧站了起来,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却看见王氏脸带微笑,不动声色,马上醒悟了过来。
“娘子,你莫非已经有了对策?”
看到秦桧的焦急,王氏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
“整日里就记得和女人厮混,这些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秦桧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娘子,你是怎么解决的,许了什么好处,还是给了多少银子?”
“官人,京城这么乱,丢一两个人,相信也没有人知道,你说是不是?”
秦桧重重点了点头,轻声笑道:
“娘子,多亏了你,我这才心里安稳。”
“官人,无毒不丈夫。要想一劳永逸,就得让知道的人都闭上嘴。”
王氏笑吟吟地说道:“官人,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怎么报答我啊?”
秦桧尬笑道:“娘子,你喜欢什么金银首饰,为夫这就差人去给你买。”
王氏却是摇了摇头,脸上的春色撩人心弦,她娇声吟道:
“官人,你诸日公务繁忙,今日难得闲暇,既然咱们已经酒足饭饱,不如让妾身服侍你休息吧。”
秦桧见王氏眉目传情,脸色红彤彤的,显然已经动情,不由得暗暗心惊。想要拒绝,却又找不出理由。
二人半推半就,正要共度良宵,门外下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相公,耿老相公来访,正在堂中等候。”
秦桧看了看面色不豫的王氏,为难道:
“夫人,耿老相公来访,你看这……”
王氏按住了想要起身的秦桧,对着外面的下人大声道:“出去告诉耿老相公,就说秦相公不胜酒力,已经就寝了。秦相公改日自会登门拜谢。”
秦桧一惊,低声道:“娘子,恐怕不妥!”
王氏不管不顾,对着门外,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胆,还不快去,难道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下人慌忙称是,一溜烟跑开。
“官人,到了今时今刻,你难道还要和耿南仲搅和在一起吗?”
秦桧一愣,不由得脱口而出。
“耿老相公乃是郓王老师,郓王成为东宫之主,也是指日可待。慢待了耿老相公,为夫以后在朝中如何行走,你好糊涂呀!”
王氏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