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兄弟还在,谁也别想骑在我们兄弟头上耀武扬威!”
这几人五大三粗,气势凌人,拔刀怒视,禁军在城头已经领教过他们的悍勇,不等黄秠说话,悻悻退了下去。
黄秠看向张浚,张浚缓缓站起来,沉声道:“牛通、董先,董先,你三人暂且退到一旁,不可对朝廷不敬,不可对钦差不敬。”
董先和张胜二人还刀入鞘,和牛通一起站到一边,均是面露不屑之色。
张浚表情漠然,肃拜道:“黄都尉,既然是朝廷的旨意,本官必当遵从。本官这就去安排,尽快率领大军和百姓退出大名府城。”
黄秠面色缓和,点头道:“张相公,如此甚好。相公宜早做准备。只要我军撤出大名府,相信金人并不会为难我们。”
他看着牛通等人,沉声道:“诸位也不必义愤填膺,冲冠一怒。这都是朝廷的旨意,在下只是代为宣读而已。各位将军下去安抚部众,早日退出大名府,也免得金人肆虐,黎民百姓受苦。”
董先等人一起泄气。牛通看黄秠服软,抱拳行了一礼。
“黄都尉,得罪了!”
黄秠心中明白。这些人针对自己,乃是气愤自己娶了柔福公主。岂不知自己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张浚看着岳飞,轻声道:“岳都统,圣意难违,下去准备就是。安抚部众,整肃军事,免得引起军中哗变。”
岳飞摇摇头,问道:“敢问天使,我军撤出大名府,里面的数十万百姓又当如何,难道要把他们丢在这里吗?”
牛通冷笑道:“咱们拍拍屁股容易,百姓怎么办,难道都要去做金人的奴隶? 我牛通可是办不到!”
董先不屑地道:“若是王相公在此,绝不会有这劳什子的窝囊事! 什么女真铁骑,灭了他就是!”
“你的王相公已经死了,不在了。”
张浚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意兴阑珊。
“众将下去准备,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
岳飞等人退出,张浚摇了摇头。
“黄都尉,军中粗汉,还望莫怪。今晚本官设酒作宴,给黄都尉一行接风。大家把酒言欢,莫去想这些劳什子烦心事。”
黄秠也是摇头道:“金人如狼似虎,下官也是无奈。朝廷如此,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如何?”
他还要派人去洺州通知父亲,至于其它的地方,他就顾不上了。
岳飞垂头丧气,回到了住处。在房中等候的王贵、徐庆等人一起涌上。
“五哥,难道咱们真的要离开大名府,离开河北吗?”
徐庆的话,让岳飞苦笑了一下。
“朝廷和金人议和。从今以后,两河都是金人的治下。朝廷下旨,让我军速速撤出大名府,好让城外的女真人进来接收。弟兄们抓紧准备吧!。”
岳飞脸色凝重,经过刚才的一时之急,现在他已恢复了平静。
这是朝廷的旨意,难道他真的要随军撤出大名府,抛弃城中的数十万百姓? 拟或一意孤行,据城而守,对抗朝廷?
如今之计,暂时退回黄河南岸,待时机成熟,再想办法上奏朝廷,厉兵秣马,挥兵北伐,收复旧山河。
徐庆轻声说道:“五哥,莫不如赶走使臣,据城自守。大名府百姓三四十万之众,募兵不在话下。城中粮食足可一年之用,正可以攻城略地,割据一方。五哥不要犹豫,机会难得啊!”
陈广大吃一惊,来到门边,向外一看,赶紧关上了房门。
“徐庆,你在乱说些什么,这可是谋反之罪,要杀头的!”
徐庆伸直了脖子,嗡声道:“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既然这两河都成了无主之地,五哥何不带领兄弟们共举义旗? 难道五哥真要像王相公一样,手握重兵,愚忠于朝廷,最后弄的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