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百姓聚集在一起,谈的大多数都是这份报纸,聊的也都是其中刊载的内容。
太学生们自发组织起了一场辩论赛事,讨论宋、金双方的优劣,如何克敌。辩论到了最后,双方谁也不服谁,大大出手,上百人受伤,还有几人差点丧命。
赵桓不由得摇了摇头。想不到如今这太学生,也是个个性裂如火,只是不知道,他们打起架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民间百姓抗金的热情倒是高涨,这也使得赵桓莫名的欣慰。正如这位“破奴”兄所说的一样,若是人人奋起抗击,番贼又岂能猖獗!
“破奴”!只可惜王松死了,否则若是有他在的话,自己又何须日夜担忧,金人再度南犯。
“这是最新的报纸吗? 下一期的还没到吗?”
赵桓翻看起桌上一叠叠的旧报纸来,这?警世钟?的连载,他都一期不漏地保存完整,上面的许多观点他也会经常和皇后等人讨论。有时他也会拿到朝堂上去和大臣们探究,只可惜大多数人都是装聋作哑,敷衍其词。
看到皇帝发问,高问赶紧回道:“官家,这是今日清晨买的报纸,最快的也要两天以后。不过宫里已经让外面的人注意了,只要报纸一到,必会马上买来给官家过目。 ”
现在这报纸红极一时,若是没有去早点购买,恐怕会被早去的人买个精光。
想到了王松,赵桓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 张横、耶律亘、林风,还有王伦、欧阳澈等人,都还关在牢里吧 ?”
“欧阳澈调往广州、陈东调往雷州。张横、王伦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林风和耶律亘还在太原府的大牢,正在等候官家的发落。 ”
“有什么可发落的,本就是无罪之人。 ”
赵桓脸色微变,随即沉思道 :“ 传旨给大理寺以及太原地方官员,无论是关在牢中的张横、王伦、耶律亘、林风,还是贬斥在外的欧阳澈、陈东等人,任何人不得加害。否则朕就把他们贬斥到两河边关去,让他们和金人正面对垒。 ”
高问赶紧应声下去。赵桓看了片刻报纸,眉毛竖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这些个佞臣,若不是害得王松惨死,边事又岂会如此崩坏,朕又何必如此夜不能寐,如坐针毡!”
大殿外,一个宦官竖起耳朵聆听,过了半晌,看到左右无人,这才轻轻溜了出去。
是夜,耿南仲书房中灯火通明,人声吵杂,直到夜深人静,里面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