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毕敬地说道。
从春天到秋天,半年多过去了,经过不知多少次的失败,试验,终于透明晶亮的玻璃制品生产出来了。
虽然林天佑自己自信满满,但还是需要得到王松的最后确认,方能正式投入生产。
玻璃和陶瓷生产过程差不多,可是从原料的不同,窑炉的构造,生产工艺的控制,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玻璃器皿,锅碗瓢盆,玻璃杯、花瓶、玻璃珠,晶莹剔透,琳琅满目,精美绝伦。
而这些花瓶,水杯,圆碗、圆盘、圆形玻璃杯等等,此刻在王松眼里,就是一个个大金块,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几块平平整整的平板玻璃,就放在桌边。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平、那么透,但在这个时代,已是绝无仅有了。
林天佑收回心思,沉声道:“张民,你做的不错。把第一批生产的产品确定下来,我来禀相公,相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安排生产了。”
张民虽然是主事,但他只负责玻璃工厂的生产,至于工厂的实际管理者,则是邓世雄和林天佑,二人负责玻璃厂的经营管理。
和铁厂一样,玻璃厂也是实行军事化管理,属于军方的直属单位。
巍巍太行山,到处都是丰富的石灰石资源,白云石,石英砂更是到处都是,而作为燃料的石炭则是就地取材,含有玻璃工业所需的所有原辅料。
制造平板玻璃所需的锡等,则是从四川各路、河南府买来,虽然时局不稳,但曹运还算畅通,也能保证这些物资从外地未来。
玻璃工厂的整条生产线,都是由王松自己设计,但所有窑炉的建造,还都是由张民等人完成。王松只是提出关键点的修改意见。
以目前玻璃作坊生产线的生产能力,大约每天可生产20万斤左右的玻璃制品,相当于15厘米高的玻璃杯可以造上万个了,已经是独步华夏了。
张民原来是大宋定窑的一位窑工。金人南下,中山府首当其冲。张民随难民南下,流落在太行山时,因为有一技之长,便和另外一个定窑的工匠曹云一起,被任命为了玻璃厂的主事和副主事。
当年在定窑做窑工时,每月饷钱只不过一贯。到了玻璃厂这里,月薪10贯,工作适度,吃喝全包,一家人生活,绰绰有余。
没有进玻璃厂以前,张民在家萎缩懦弱,被浑家天天指责,毫无夫纲可言。可到了玻璃厂任主事后,外面其他难民吃不饱饭,张民却每月有丰厚的饷银,住的地方还有卫兵驻守,浑家的脾气也莫名好了起来。
她生怕哪一天丈夫不高兴,真把自己给休了。
这一天,张民很晚才起来,他四肢酸软,晃晃悠悠。昨晚妻子让他为所欲为,一个劲地折腾,和以前都是板着个脸,一种姿势,实在是天壤之别。
吃完妻子做的早饭,穿好妻子准备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张民慢慢悠悠、志得意满地来到玻璃厂里,刚一进生产作坊,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玻璃碗、玻璃杯要大量生产,都先各来一万套。这些生产容易控制,要的人也多。还有玻璃碗一定要成套,各种尺寸的都有,上面的浮雕还要做得深些,这样才能吸引顾客!”
王松侃侃而谈,曹云拿着铅笔和纸,在一旁连连点头,一直记着。
“一万套!”
邓世雄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跟着拼命摇头。
“相公,一下子造这么多的东西,要是卖不出去咋办? 还是稳当些,造个两三百即可。”
邓世雄的担忧看在眼里,王松哈哈大笑了起来。
“卖不出去! 邓黑脸,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王松不经意又冒出一句后世的话来。
即便是5贯钱一个水杯,一个玻璃碗,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