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福尖声叫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一定是假的!”
房中诸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自从那日金明湖听了陈瞎子的卦言,赵多福的精神莫名又好了起来。只不过,陈瞎子的话,让她既惊且疑,虽然她也知道,王松已经战死。
赵福金轻声道:“媛媛,王松已经战死,尸骨或被野狗分食,也未可知。为了一个负心汉,你这又是何必!”
“你一派胡言!”
赵多福脸色苍白,手指着赵福金,声音尖细,刺耳异常。
“二姐,你巴不得王松惨死,他当众羞辱过你的相公。四姐,你自负美貌,那日在艮岳,王松并没有正眼看你,你便四处说他的闲言碎语。王松如今死了,你们跑来看他的笑话,无耻之极,我心里面第一个容你们不下!”
赵多福眼泪簌簌而下,她站起身,掩面跑了出去。
“疯了,真是疯了!”
赵金奴面红耳赤,指着赵多福离开的身影,气急败坏地说道:“媛媛她怎么可以这样讲话,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赵福金面色微愠,摇头冷笑道:“看来媛媛病的不轻。为了一个乡野村夫,居然这样胡言乱语,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外人怎么说我们皇室。”
“你们两个够了!”
赵桓打断了二人,黑着脸说道:“无情无义,果然是青出于蓝。你二人做的事情,只有你二人知道。媛媛从来不说诳语。你二人还是收敛收敛吧。”
赵福金、赵金奴二人都是一怔,赵福金不快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长舌妇吗,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能让媛媛颠三倒四,恶意中伤,也让你这样看我? ”
“恶意中伤?”
赵桓冷笑了一声,轻声道:“是谁纵奴行凶,打死流民? 是谁巧取豪夺,侵占百姓良田百顷? 又是谁为了自家生意,指使开封府公人恶意诬陷,致使对方锒铛入狱? 还要我说下去吗?”
赵福金面红耳赤,还要争辩,朱皇后过来轻声道:“二位公主,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歇息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朱皇后不禁苦笑道:“这两位黏在一起,添油加醋,呼风唤雨,可是够官家受的了。”
赵桓冷笑道:“有人傻不愣登,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不顾生死,却留下身后恶名。有的人却是结党营私,居心叵测,另有所图。朕的位子还没有坐稳,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朱皇后一惊,刚端到手里的杯子“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