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下一次看谁还来救你!”
“我军一万五千人,只剩下了这五六百人,其余全部战死! 若是你们前来救援,最少也能救下几千兄弟!”
“赶紧滚吧,还呆在这里做甚! 王相公的性命就是你们害的!”
两个骑士的脸上,都是一阵尴尬。
马扩挤开众人,站出来对骑士道:“折月芝将军不幸战死,还请两位把她的尸首带回,以便安葬!”
骑士点点头,把载着折月芝尸体的战马牵起,打马告辞而去。
牛皋和马扩在火堆旁坐下,二人沉默半天,马扩才开口道:
“牛兄,今日一战,全军各营一万五千余人,基本上全部阵亡了。后军统制董平战死,前军统制杨进战死,游奕军统制徐虎战死,炮营统制李孝春战死,各军大小军官,大多也都阵亡。”
中军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直到现在,张横也没有派人前来支援,想来也是压力太大,没有办法分兵救援。
“这几百人,都是忠义军的血脉和骨干,我会带一半人走,其余的回到太原。”
马扩语气低沉,茫然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是军中的主心骨,何去何从,你我兄弟要拿个主意了!”
牛皋大吃一惊,忠义军这不是要分崩离析?
他抬起头,迟疑道:“马宣赞是担心朝廷和官家。相公领兵进入陕西,未得朝廷旨意。相公离开太原,太子和朝廷诸臣已经开始进入忠义军中。但我军歼灭女真西部主力,解救晋宁军、麟州、府州,难道说朝廷和官家还会怪罪下来吗?”
马扩点头道:“牛兄,你不在朝中,不知这朝廷百官各怀鬼胎,朝中尔虞我诈,风云变幻。我朝一贯以文制武,相公如今手握数万忠义军雄兵,你想,这朝廷和官家,朝中的百官,他们能心安吗?”
他抬起头,轻声道:“马植为大宋鞠躬尽瘁,忠心耿耿,照样被赐死;张觉忠心来投,反被宋廷割头,送了金人;朝堂上党争不断,文官私心公用,武人跋扈无节,你说,相公这样的忠心赤胆之人,处在这浑水之中,何其艰难啊!”
牛皋头疼无比,摇摇头道:“牛某知道,相公此次损兵折将,正好给了这些士大夫借口。相公即便不死,也会兵权旁落。马宣赞,以你之计,却当如何?”
马扩沉声赞道:“牛兄所言不错,相公恐怕难逃一劫!刚才我已经说过,我欲带剩下的一半兄弟,先到吕梁山蛰伏,再举抗金大旗。黎城和武安都有咱们的兄弟,到时见机行事!”
牛皋一惊,抬头道:“马宣赞的意思是让牛某独自回去,却是如何复命?”
“明日,牛兄到镇川堡和张横兄弟汇合,随翟二兄弟的辎重营一同返回太原。完颜娄室此番损兵折将,死伤惨重,必会向关外撤兵。牛兄无需担心金人骚扰!”
马扩摇摇头道,眼神坚定。
“到时,朝廷对相公的态度也就一目了然。忠义军是相公一手创立,绝不能就此垮掉! ”
马扩的话没有说完,牛皋却已明白,他看着渐渐发亮的天际,抱拳道:“马宣赞大可放心,牛某一定会见机行事。”
天亮时,王松的军帐周围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哭声,周围的所有百姓都是一愣,随即许多人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百姓人群中,一名年轻士子大吃一惊,上去拽住一名垂泪的年轻军士,颤声道:“这位兄弟,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六军恸哭?”
年轻军士强忍悲痛,眼泪却断线珠子般落下,他哽咽道:“王相公他……归天了!”
年轻人如遭雷击,登时身子僵在那里,旁边的老者焦急地问道:“贤婿,快说,是不是王相公真的受伤了?”
年轻人呆若木鸡,嘴里喃喃道:“泰山大人,王相公……仙游了!”
老头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