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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断裂,金人大惊,还没有反应过来,邵兴战马已经到了跟前,邵兴摘下马上的长枪,振臂刺出。长枪破喉而入,邵兴收起长枪,金人没有了生息。
邵平和许三跟了上来,打马走在邵兴前面。二人把盾牌举高,架在身前。邵平大声道:“大哥,你要当心,刀枪无眼,你可不能出事呀!”
邵兴摇头道:“谁知道在此遭遇这些金人,看来都是汉儿,大伙儿再掩杀一阵,赶紧冲散这些金人,抓些活口,也好查明番子的行踪。”
一些金兵向河边跑去,羽箭驰飞,金兵们一个个都被射倒在河岸边。有几个侥幸上了一艘船只,驾船想要逃跑,一个冒烟的震天雷扔了上去,炸的木屑乱飞。金兵纷纷发出惨叫,跟随着打转的船只一起,缓缓沉入了河里。
骑兵对阵步兵,人数基本相等,战斗迅速进入了尾声。金兵大部被杀,残余的几十人,全部被抓了俘虏。
审问过后,众人才得知,大批的金兵都聚集在神木寨和府谷。窟野河以南,已经很少有金兵驻扎,至于金兵具体的驻扎,这些人却是一无所知。
一部分斥候压着俘虏回去复命,另一部分人则是上了船只,过了窟野河,登上了北岸的土地。
马铃早已摘去,马匹也上了笼头,马蹄上包着棉布,踏着坚硬的地皮,在雾气里徐徐穿行。众人都是小心翼翼,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唯恐错过什么。
众人缓缓行进。一路村寨破败,百姓尸体不绝于途。众人行进了大约四五十里,到了镇川堡以东的地界,此处已到麟州、府州交界,女真游骑时常出没,众人也变得格外小心起来。
突然,邵平手中的弓箭搭了起来,对准了一处路旁的废墟,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人,赶紧出来,否则休怪刀箭无眼!”
“千万别,千万别,马上出来,马上出来!”
废墟后面,哆哆嗦嗦走出了几条人影,男女老幼都有,都是宋人百姓打扮,看来像是一家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此地,是不是女真人的细作?”
邵平大声问道,心里却轻松了下来。
领头的老者苦笑道:“这位军爷,小老儿都是土生土长的宋人,如何会是女真人的细作! ”
众人互望了几眼,都是放下心来,纷纷收起了手上的兵器。
“老丈勿忧,我等乃是大宋的官军,从河东来此,救助麟府各地的百姓。老丈,你是哪里人啊,如何会在此地?”
老者旁边的年轻人抢先道:“你等果是大宋官家,不是番子部下的汉儿?”
“胡言乱语,你这汉子好不知趣! ”
许三睁大了双眼,愤愤道:“我等乃是河东忠义军,是王松王相公的手下,专门杀番子和那些不知爹娘的畜生的!”
几个宋人百姓面面相觑,都是摇了摇头,显然不知忠义军到底为何物。
许三摇摇头道:“真是山野村夫,竟然连王相公都不知道!”
他大了声音,对着几人说道:“解救东京城,赶走番子的王铁枪,赛霸王,现在知道了吗?”
几个百姓都是释然,老者恍然大悟道:“是“赛霸王”手下的队伍吧,这个老夫倒是知道。”
许三得意的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赛霸王”王松王相公的部下!”
老者脸上有了喜色,他周围的人也都是喜上眉梢。
老者陪笑道:“几位军爷不要生气,若是“赛霸王”来了,这番子可就有好看的了!”
他指着旁边的男女老幼道:“军爷,这些都是小老儿的家人和亲戚。小老儿是镇川堡人,那里已经被番子霸占,小老儿无奈,带家人逃了出来,东躲西藏,避开那些番子。”
他指着旁边的一对青年男女和孩子道:“这是小老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