锏一挥,部下的骑士徐徐后退,撤出了战阵。
刚才的骑战,忠义军损失了百人骑士,不可谓不惨烈。
牛皋回归本阵,大声喊道:“列阵,准备应战!”
天空阴霾密布,黄河岸边却是千军万马,一个整齐的方阵,两营骑兵左右掠阵,“宋”字的军旗迎风招展。除了牛皋的右军2500人,炮兵300人,掷弹兵300人,还有千余游奕军分居左右掠阵。
密集的鼓点响起,宋军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凝神对待,准备迎接即将而来的大战。
已经是一营指挥的刘伟大声呐喊,指挥起了炮手们。
“检查火炮,确认炮膛、炮眼干燥,迅速装好炮弹和引药!”
军令下达,炮手们有条不紊地开始装填弹药,又用铁丸压住铅丸。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保一切无误,刘伟才站到了火炮的后面,和战术动作要求的一样,火炮形成了一条条直线。
徐徽言暗暗吃惊,他虽然不知道这小直管有什么用处,但是那一门门幽幽的炮口,让他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婆卢火转过头,用生硬的汉话,对董虎和刚刚归顺的李位和石赟道:“董将军,李将军,石将军,你们带汉儿们先冲一下,试试宋狗的虚实。”
李位和石赟对望了一眼,都是面面相觑。宋军阵容齐整,骑兵掠阵,杀气腾腾。二人刚投了女真人,就被推上了炮灰前台。
汉军统制董虎和义胜军将领,也都是脸色铁青。这一路攻城拔寨,虽说颇为顺利,但冲在前面的都是汉儿,死伤惨重的也是汉儿。汉儿若是畏缩不前,就会被女真人毫不留情的射杀。
军令下达,众人都是无可奈何,只好纷纷点头道:“小人谨遵军命!”
一骑绝尘而至,马上军士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副都统,葭芦寨西北,宋人大军正在向葭芦寨而来,看起来有几千人马。北面也有数千宋兵,占据了葭芦寨以北的险地,像是要堵住北去的道路!”
婆卢火经历大战无数,即便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宋军要三面合围,只剩下东南干枯的葭芦河给己方撤退。
“速速再查!”
婆卢火终于下了军令。
董虎、李位几人互看一眼,都是松了一口气。
徐徽言站在城墙上面,大声喊道:“李位兄弟,石赟兄弟,你二人投敌是迫于无奈。只要你二人能弃暗投明,咱们既往不咎!”
听到徐徽言的言语,金兵纷纷手按到了刀把上,握紧了长枪。只要李位和石赟稍有异动,立即就会动手格杀。
李位苦笑了一下,大声道:“武状元,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你想借刀杀人,咱们战场上相见吧!”
徐徽言见言语没有什么效果,恨恨地道:“可惜不能杀了这两个奸贼!”
婆卢火向着西北方向看去,几里外旌旗招展,长枪如林,战马无数,旌旗上面大大的“忠义军”,“宋”字此起彼伏。无数宋兵整齐划一,沿着葭芦河向前而来,到了距寨子三里处,扎营结阵,方正至极,隐约有五千之数。
宋军占据葭芦川地形,即便攻下对方,也是连绵不绝的山丘,无处可去,根本就是绝地。
西北和东北方向,宋军虎视眈眈。东南方渡过葭芦河,就是绥德军,此处已经是女真人天下。
婆卢火脸色铁青,心头火起。从来都是女真铁骑天下纵横,屠宋军如猪狗,今天这些宋军竟然如此嚣张,要和他对阵,野战一场!
长久以来,宋兵都是一触即溃、毫无血性的样子货,也许这些宋军也都一样,表面上强硬,实则不堪一击。
婆卢火打马向前,无数的女真骑士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就等他一声令下,撕破眼前的宋兵战阵。
婆卢火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