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如此多的辎重粮草,这可是夫唱妇随啊!”
幸亏王松有了和柔福帝姬的这层关系,这也使得他在宣抚使的位子上,相对的能坐的稳一些。
不过,朝廷的士大夫们中,可是不乏居心叵测、无事生非的寡廉鲜耻之徒。若是王松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出现,他们一定会穷追猛打,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安。
“杯水车薪而已,只能应付眼前的窘境,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王松摇摇头,苦笑道:“归根结底,还是要有源源不断的货殖之利或盐铁茶之利,不然也只能是坐吃山空,不能长久。想起来,实在是让人揪心啊!”
盐铁茶酒之利,乃归于朝廷及地方官府。不过,宋代之富,未藏于国、民,而藏于官僚士大夫、豪强大户手中,不然也就不会有王安石变法了。
土地不设兼并,逃税、匿税,财富日积月累,富者穷奢极欲,贫者无立锥之地。宋廷若不能规范税赋,抑制兼并,富国强兵只能是黄粱一梦。
就比如这酒税,大宋酒业是朝廷专卖,酒之利润全归朝廷。而宋朝酒的利润率达60,可见其高。
再比如这茶税,同样是专卖制度,利润率虽没有酒水高,但也达35左右,再加上茶价本身就高,利润之高也是令人瞠目结舌。
实验就更不用说了。30的利润率,朝廷财政三四成的比例,更是各项专卖之首。
只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朝廷的专卖和税赋,和他一个两河宣抚使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能造出一些划时代的红利产品,也许能解决目前财政捉襟见肘的窘境。
“相公,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若是要解决这银钱之忧,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看到王松愁容满面,正在凝神思考,旁边的马扩却是轻声说道。
王松一愣,不由得抬头看去。
历史上只说这马扩勇力过人,颇有胆气,在外交途径上颇有建树,并没有说过他还知晓这理财规划。看来自己把古人看得简单了些。
“马宣赞,莫非你真有良策,能解决这银钱之忧?”
王松看了看周围,继续低声说道:“马宣赞,在下可不是要的百两,或者几千两,在下要的是多多益善,最少也得有几十万两银子之多。”
“要多少有多少!”
马扩也是目光炯炯,低声道:“只要掌握了铸币,还怕缺钱,岂不是笑话! 两河所用之钱,皆为铁钱。相公如今有铁坊,有工匠,万事俱备,自然可以享用这铸钱之利。如此以来,相公还担心缺钱吗?””
王松如遭雷击,直盯盯地看着马扩。
“相公,两河忠义军从募兵到练兵,人人都是冲着相公之名而来,倘若是换了朝廷,恐怕是……”
以大宋官军的一贯“坑爹”百姓,若是由朝廷的那些官员出面,募兵绝不会有如此规模,至少那些两河的各路义军,就绝不会轻易附从。
“义士们冲着王相公而来,王相公就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马扩摇头苦笑道:“朝廷却不能任由相公一介武夫做大,这便是为何朝廷让张浚担任这河北处置使的原因,掣肘于侧,形似监军。”
王松点点头。以文治武,文臣掣肘武将,大宋朝廷近两百年来一直如此,又岂会因为他王松一人而改了祖宗之法。
大名鼎鼎的杨家将杨业杨无敌,不就是在监军王侁的左右为难下,兵败身死。
张浚打着河北处置使的牌子,以朝廷的名义号令诸将,公然在河北忠义军中拉拢将领,他已经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却被马扩开口说了出来。
“我朝读书人势大,张浚作为文臣,又是朝廷大员,王贵、徐庆,甚至是岳飞这些个军中将领,原来都是乡民或地方上的闲汉,自然对张浚是既敬且畏,而相公这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