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不留情!”
马扩上前道:“相公,小人马上写一道奏折,连同近日之事,一起呈给圣上,相公以为如何?”
王松无奈,点点头道:“就以马宣赞的意思。”
宋军和公人诸人各自离去,百姓们一起拜倒,满满一地,各自大声道:“多谢相公!”
王松微微点了点头,对杨再兴道:“纠集军士,马上动身,咱们去会会这磁州知州。”
磁州知州衙门,磁州知州正在府中饮酒作词,排遣心中的寂寞和彷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知州大人摇头晃脑,左手酒杯,右手狼毫,挥笔泼墨,脑袋随笔尖摆动,逸兴遄飞。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公人慌慌张张进来,上前禀报,惊醒了知州相公的美梦。
“相公,王相公他们占了大堂,正在查看账簿卷宗,牢中的犯人也被放了出来,都在院子里面……”
“慌慌张张,没有一点规矩!”
知州相公扔掉了手里的毛笔,直起腰来。
“你刚说什么,王相公,哪一个王相公,他们在干什么?”
“王松王相公,两河宣抚使,王铁枪!”
军士的话,让知州大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身子发抖,和刚才的镇定判若两人。
“黄新没有回来吗,宋强干什么去了?”
“黄镇监和宋指挥都被王相公杀了,尸体就放在院子里面!”
知州在屋子里了几圈,面色却是反而缓和了下来。
“王松来了也好,省得整日里呆在这磁州担惊受怕。咱们这就前去,见见王松。”
别人为了保命,都是自污其身,他虽然昏聩无能,但也没到锒铛入狱的地步。
换句话说,朝廷大不了将他贬斥,发配到其他地方继续做官。可他若是继续待在磁州这宋金两军交战的前沿,保不了那一天,就会成为金人的刀下之鬼。
可以说,王松来的正是时候。
靖康三年初夏,河北西路,磁州知州因为昏聩怠政,防御不力,纵容下属,任意妄为,民愤极大,而被朝廷下旨,贬去岭南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