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到处都在打仗!路上到处都是向南逃窜的百姓,病死、饿死的人,沿途到处都是,真是惨不忍睹。”
老妇人摇了摇头,叹道:“真是造孽啊!这些金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真是苦啊!”
这时候,屋里传出了婴儿的哭声,老妇人赶紧对儿子道:“五郎,赶紧去看一下雷哥儿,记住,千万不要和你浑家吵架。你长年不着家,她也不容易!”
五郎站起身来,迈步来到屋前,房门“葛吱”一声打开,一个年轻妇人抱着婴儿从屋里出来。
妇人脸泛桃花,白里透红,充满了少妇的韵味。
看到五郎,女子板着脸道:“官人,你现在才回来,雷哥儿一直在闹,我实在哄不好他! ”
五郎接过婴儿,对妇人道:“娘子,辛苦你了! 你先去歇息一下,回头煮饭给娘和六郎他们吃。”
妇人冷冷地应了一声,返身进屋去了。五郎抱着幼儿在院子里转圈,过了一会,孩子不哭了,嘎嘎的笑了起来。
妇人从屋里出来,对五郎道:“官人,你陪我出去走走,我闷的慌!”
五郎皱眉道:“娘子,外面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就别出去了! 再者,田里的尸体都还没有收拾完,小心染上了瘟病。日头高了,你赶紧煮饭吧,免得雷哥儿和云哥儿饿了!”
妇人摆摆手道:“官人,罢了!既然你不陪我,我就一个人出去走走。”
说完,女子瞧也不瞧旁边的老妇人和六郎等人一眼,过去拉开大门,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
五郎皱了皱眉头,大声喊道:“娘子,你可要早点回来,雷哥儿还要吃饭!”
老妇人摆摆手道:“五郎,别喊了!把雷哥儿给我! 你和六郎歇会。等一会娘来做饭!”
五郎把儿子递了过去,对母亲说道:“娘,孩儿和六郎去做饭,你先歇着。”
“五哥,要不是你前年冬日拿回来一大包银子,恐怕嫂嫂早就离家了!”
六郎气愤地道:“ 自从你这次辞军回来,嫂嫂的脸色就一直不对。归根结底,谁让咱们岳家败落了呢!”
“官家召各路大军挥师进京勤王,康王、黄潜善、汪伯彦等人在外围逗留,迟迟不敢进军。”
五郎沉下脸说道:“幸亏忠义军进京勤王,否则汴京城告破,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军中寡廉鲜耻、贪生怕死之辈太多,我投这样的军队有何用处!”
“你也要收收自己的坏脾气,现在算起来,一年之内,你已经两次被革军了!”
老妇人正色道:“先前你指责人家康王逡巡不进,被革除军职、军籍,逐出军营。后你入大名府入军,人家杜充是北京留守,是你的上官,你却不尊号令,非要出城迎敌,指责杜充怯战。你想想,他能饶过你吗!”
“母亲不知,杜充实乃国贼!”
五郎道:“杜充与金人勾勾搭搭,还欲挖掘黄河,以阻金人南下。此贼朝秦暮楚,心如蛇蝎,必是国之大贼!”
“挖掘黄河?”
老妇人大吃一惊,赶紧道:“这可是作孽啊!挡不挡得住金人不说,百姓必会遭殃。五郎,你可得想法阻止此事!”
五郎苦笑道:“娘啊,孩儿我一无官职,二无部众,如何能管得了此事?”
六郎也道:“家里的事情都管不过来,怎么去管外事?”
“六郎,别嬉皮笑脸的,男儿就应该精忠报国,这样的话以后少说! ”
老妇人转过头来,皱了皱眉头道:“你嫂嫂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 如今这世道,天下动荡,人人都是惶恐不安,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才是,别让旁人笑话!”
六郎看母亲沉下脸来,赶紧答应道。
“既然外面的事情管不了,就先管好自己家的事吧。”
老妇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