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硝烟弥漫,浓烟滚滚,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呕,城墙前马嘶人叫,那震天的惨叫声,让城墙上的新军个个目瞪口呆,心惊胆战。
整个城墙前,已经是一片末世的修罗场,震天雷每一次的爆炸,总有一些金兵被波及,碎铁片凌空飞舞,肆意收割金兵姓名,那些被震天雷杀伤的金兵个个惨不忍睹,不是血肉模糊,就是断胳膊断腿,白骨森森,无数伤员躺在血泊里,发出震天的凄厉哭声。
仅仅是两轮震天雷的狂轰乱炸,城墙前的金兵就崩溃了,他们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连自己受伤的同胞,以及同袍的尸体也不管,显然已经丧失了战斗下去的勇气。
“下城墙追击,掷弹兵随后!”
命令迅速下达,丝毫不带迟滞,虽然只训练了一个月,但是这些新兵已经被军纪熟稔于心,他们在军官们的带领之下,纷纷下了城墙,挥舞着刀枪,向前呐喊着冲杀而去。
跑得慢的金兵,还有那些有伤在身的,一群群被赶上,随即被一个个刺翻在地,就像狂潮席卷着残枝败叶,滚滚向前。
那些个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之下,如墙而进,无论是落单的,还是成建制的,在他们的进攻之下,很快就会被刺倒,转眼就是血肉模糊。即使是那些军中的勇士,一旦被追上,支撑不了几个回合,就被这些长枪直接刺翻。
遇到奔腾而来的成队骑兵,宋军的掷弹手一拥而上,几十个震天雷扔过去,瞬间便是烟消云散,再也没有抵抗之敌。
其中有一群大约六七百人的金兵,被一百多人的宋军在后追击,随着宋军不断向前追赶,这些金兵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只有区区几十人逃脱。
在宋军的连续冲击之下,他们很快就冲出了百米开外,这百米许的路程之上,层层叠叠,全是金兵的尸体,不只是河东的汉儿,女真勇士也是大有人在。
“王松练兵,竟有如此之能!”
完颜银术可端坐在战马之上,脸色铁青。这些士卒一看就是训练数月的新兵,战场上却能如此凶猛,就像吃了药一样,让他心里面又冷又怕。
要是让他知道这些新兵只训练了一月,恐怕他要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宋军仿佛也知道自己的短处,他们在距离城墙两百步左右站住,再也不向前追杀,反而缓缓集结,然后踏着正步,向后退去。
金兵们面面相觑,却无人上前追赶,向前就是对方弩床和神臂弓的射击范围,而自己的砲车,又在刚才的一轮对射之中,人车损失惨重,毫无战力。
“好!”
董平在城墙上狠狠的拍了一掌,手腕隐隐生痛。
这些新兵,经过这数日的血战,已经可以基本成型了。
城墙上的军官和新兵们都是欢呼雀跃,对面的金兵大营却是寂静无声。
“邓大官人,你说咱们能守住这城墙吗?”
站在破破烂烂的城墙之上,看着这高不到四米,宽不到三米,墙体皆是黄土夯成的隆德府城墙,邓五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周长不到二十里的小城,想要扛住女真人的千军万马,难度似乎大了点。
“怎么会守不住?”
邓世雄一瞪眼睛,目光里面全是不屑。
“这么多天了,番子不也没有得逞! 山上的老弟兄全都调来了,还有这么多震天雷,要是再守不住,脸都没地方搁!”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了头来,怒声道:“给你这厮说过多少次了,忠义军中只能有一个大官人,那就是相公。你这厮再乱叫,看我不抽你!”
邓五赶紧连连道歉,眼睛转到城门内一辆辆拉着石头的大车,苦笑道:“这水泥窑楼是建了起来,可是这物件总是缺三少四,再加上这番子围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齐全?”
原材料都好说,关键是现在两